“东皇万岁,老夫奉南皇的命令,前来恭贺东皇陛下五十大寿,来人献礼——”南宫时身侧的男子,站了起来,人长得非常的粗犷,身材也甚是高大威武。黑黑的脸上看似是恭敬的拜寿,可人却没有要拜的意思,倨傲的令人皱眉。
这不是挑衅,是什么?欧辰辰冷冷的笑……
果然,老皇帝一张脸风起云涌,若不是时机不对,他一定恨不得派人立马宰了他。可如今,也只得压抑。
只见他玩味的笑着,不言不语,静等所谓的寿礼。
南周的寿礼由一个侍卫恭敬的带着前来,可那悠悠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此人是来散步的。只是,南周国的人还有这般矮小的人么?
“王爷,那是个女子……”只一眼,欧辰辰便看出来那闲适的步伐,轻缓的如同女子的小碎步,还有那纤细的腰身,不是女子是什么。
凤子澈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感受着清香的气息萦绕,他有些心猿意马,不想再继续的待下去。
哼!
回去再好好的收拾她,居然看那个南宫时看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就不怕长针眼吗?
欧辰辰对凤子澈的心思,可是半点不知。继续充当隐形人,静静的坐在凤子澈的身边,不言不语。那水雾般的眼眸,竟是好奇之色,似乎在猜测她手里拿着的会是什么寿礼?瞧着那卷轴,似乎是画?
不得不说这南周国也甚是小气,千里迢迢的来贺寿,贺礼竟然是一副画……
眼前的女子,女扮男装,看似柔弱。却比先前那个粗犷的男子都还要自大、狂妄。连点头都不曾,就那么站在红毯的中央,慢慢的展开她手中的画轴……
可随着她的动作,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气,那是鬼魄的画?不,不是真的,那应该是赝品吧?
可看起来就像是真品一般栩栩如生,看着看着人也就像是亲临其境一般的真实。
画上是高山绿水,行云流水般的线条,勾勒出的是山的气势磅礴,水的宁静致远,树木的高大整齐,青青草地的大气,似乎每一个景物都自成一副场景,少了任何一个景色都显得有些单调。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幅画的确是画的极好,哪怕是欧辰辰这个不懂画的人也知晓这幅画绝对是出自高人之手。
赝品?若是赝品的话,那模仿此画之人也是个不简单之人。女子听到那些议论的声音,冷冷一笑,赝品,你们有这样的赝品吗?
只见她轻咳一声,缓慢的收回手中的画轴,慢吞吞的开口道:“这是吾国陛下献给东皇的寿礼,但吾皇有个条件,那就是谁能说出此画的意境方可赠与东皇。否则,在下不介意把此画据为己有,重新为东皇觅得寿礼了……”
傲慢的态度,无不令人愤怒。
此言一出,除了南周的使臣外,其余的人都默默的骂着南皇的卑鄙,哪有人来拜寿,居然还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的,这南皇也的确是可耻。
就算答出了画中的意境,得了这幅画,东秦也不会有任何傲娇的本钱。
本就是送给他的,得到了画,只表示他的面子还在。若是答错了,南周国一定会在私底下议论东秦也不过如此,连副画也看不明白。
老皇帝不动声色,实则早已动怒了,这是赤,裸的挑衅,南周国真的是太过分了。可让他一国皇帝来回答这么无趣的答案,无论对错,对他来说都是耻辱。
他万万不能答的……
目光一个个的扫过下的儿子们和大臣,众人除了欣赏和赞誉,当然还有冥思苦想,面对他的打量,竟有些躲闪。
见到这,老皇帝怒的很,他们不是个个都自诩才华横溢,才高八斗吗?怎么面对一幅画,竟然都成哑巴了。
眼见南周国使者眼中的挑衅和鄙视越甚,老皇帝真的是一口气卡在胸腔,甚是难受。
欧辰辰迷惑了,这幅画的意境她倒是猜到了一些,可以八王府的威望,她觉得她还是沉默不语的好。
“堂堂东秦国,才人千千万万,奇人异士更是无数,如今竟然连副画的意境也猜不透,着实是令在下失望,看来此画……”女子嗤之以鼻,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就是要为难她们。
一群头脑简单,四肢达的人。
欧辰辰此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听到这,她真的是再也坐不住了,悠悠的站了起来,轻描淡写的望着场中的女子,微微的一笑,精明的令站在场中的女子惊讶。
然后收回目光,望着老皇帝,恭敬的禀报,“父皇,儿媳想试试,说错了,还请南周国的使臣别在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