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箩听的心揪起来,她把筷子一放,低下头歉意的说:“都是蒋令国的错,他得到那么多了,还对你下这样的毒手,我,我实在是恨死他了……”
顾少阳帅气嚣张的脸庞在灯光下越发英俊迷人,他嗓音低沉:“没事,总之我们几个饶不了他。”
“可是蒋令国逃走了,听夏易云那意思,似乎想找到他还不容易呢。”
蒋青箩突然主动说这话,倒是让顾少阳没想到。她主动说更好,省的他还要找话题来引导。
想到这里,顾少阳也放下筷子,似不经意的说一句:“他现在几乎成了个光杆司令,想要坐飞机飞回美国是不可能的事,但他还有最后一个希望。”
蒋青箩聪明,她低声说:“你的意思是,他会联系我对不对?”
“对。”停顿了一下,顾少阳如是回答。
从蒋青箩此时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她的内心有多么挣扎和不安。她双手握拳,手指头都几乎发白了。
“……那,如果他联系了我,你想要我怎么办?”蒋青箩突然抬起头,直视顾少阳又大又亮的眼睛。
顾少阳和她互相看着,她绿色的眼眸深处有着疑问……
“蒋青箩,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怎么死的?”顾少阳没说她的问题一事,而是去说了别的。
她的亲生父母?他跳跃性的问话让蒋青箩好半天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待到反应过来后,她结结巴巴的说:“我的亲生父母,他们,他们是被蒋令国救了……”
顾少阳却依旧看着她,没吭声。
蒋青箩心中极大的不安起来,她突然慌张:“难道不是?难道蒋令国不是我父母的救命恩人?”
“不是。”顾少阳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几乎要把蒋青箩打入了地狱里去!
“可蒋令国告诉我,我的母亲是个卖花女……”
“你的母亲的确是个卖花女。”顾少阳打断她坑坑巴巴的话,“她还是个中国人,你的父亲是蒋家的保镖。”
“你和蒋令国说的一样。”关于她父母的身份,顾少阳与蒋令国说的是一样的,那么不一样的呢?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呢?她不敢想,也害怕想,总觉得顾少阳接下来要告诉她的话,是一些惊天动地的话。
“蒋令国是如何对你讲的?”顾少阳想听她亲口说一遍过程。
时隔两年,蒋青箩在脑海里重整了情绪,回忆了过去,才组织成了语言:“蒋令国和我说,有一年蒋家要办寿宴,那还是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蒋家别墅需要很多玫瑰花,派我亲生父亲去花店,他却因此对花店的卖花女,也就是我的母亲一见钟情,两人暗生情愫后,很快偷吃了禁果,然后,然后就生下了我……”
“是这样的不错,还有呢?”看来蒋令国是说谎的高手,知道假话里面总要搀着六分的真话。
“然后,蒋家就知道了这件事,按照蒋家的规矩,自己手下的奴才与人私通,还有了私生子,传出来是很丢面子的一件事……”蒋青箩说到这里不免悲哀,其实爱情不分身份的,但豪门就是有豪门的陈腐规矩!“不过我爷爷,也就是蒋令国的父亲仁慈,见我父亲工作一直尽心尽力,也够忠心,就提议让我父亲娶了我母亲,只是他再也不能在蒋家工作了,我爷爷还把我父亲的卖身契还给他,还给了他一笔钱!然后我父亲就离开了蒋家,和我母亲二人自谋生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