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这个了,跟阿轩哥哥给我看的画报上的一模一样。”夏凌菲差点儿被自己卖萌的语调酥出一身鸡皮疙瘩。
“很漂亮。是他教你看书识字的,对吗?”楚然笑了,是他多虑了,他怎么忘了在她身边还有个项轩然呢。如果换做他,守着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妹妹应该会教她更多,教得更好吧。
夏凌菲笑得很无耐。项轩然他家祖坟得冒多少青烟哪,才能教出她这样的学生。
“你喜欢兰花?过两天,我送你几盆蝴蝶兰吧。”楚然在窗前停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百叶窗的位置做得有点靠里,所以花盆只能摆到外面,或许只是没放稳吧。
“我没养过花,怕养不好,现在的这盆……咦?我的花呢?”夏凌菲一边说,一边拉开百叶窗,当露出光秃秃的窗台时,她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月光照进她的眼睛真好看,楚然望得出神了,半天才没头没脑地答了一句:“它好像在楼下。”
“掉下去了?!”演戏的最高境界就是忘了自己身在戏里,于是,夏凌菲轻叫一声,就要探头去看。
“别!”楚然出声阻止的同时,一把将夏凌菲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就差了0.1秒,卤素灯灼眼的光亮扫过了窗台。
这次是她大意了。夏凌菲窝在楚然的怀里,耳边砰砰的声响,也不知是自己的心跳还是他的。
其实被强光刺下眼睛要不了命,不过也够她难受一阵子的了。夏凌菲抬起脸,眼中或多或少地掺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感激。
“不要把花摆在窗台上了,我会给你弄个花架过来,还有这些水晶鱼,虽然很漂亮,但是水晶会产生微量的辐射,你喜欢的话,我买些真的鱼给你,还有。”看着她,感受她此刻真实地被自己拥在怀里,楚然的心莫名地跳得很快,为了缓解尴尬,他不得不找些话来缓和气氛,然后悄悄地松开揽着她的手臂。看她低着头退出自己臂弯,那一霎,说不出的怅然失落与恋恋不舍。
“还有什么?”狡猾如夏凌菲,一眼就瞧出楚然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总觉得楚然对楚婉的感觉怪怪,若不是他们二人的关系是兄妹,有好几次她都差点怀疑这位楚大少是不是动了心思。
“还有?”本是心不在焉说的,没想到反被揪着刨根问底儿,楚然微微一愣,不紧不慢地接过话来:“还有就是你怎么中午跟晚上都不下楼吃饭呢?”
“因为你不在啊。”夏凌菲是存心的,说得很暧昧,笑得也很暧昧。天知道,她不下楼吃饭是因为不想见到那一对儿极品母女。一个伪友好,一个真刻薄,看到她们会倒胃口的好不好。
显然,这句话噎到楚然了,不过同时也很受用。他笑了,并且破天荒的笑出了声,声音闷闷的,带着隐忍。
如她所愿,第二天早上见到了楚万均与楚万庭。夏凌菲不知道他们两个大男人在回避什么,但是她有预感期间一定有与自己脱不开的干系,因为即便是碰了面,两个人都端着脸色,谁也不说话,只顾埋头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早饭吃得很沉闷,夏凌菲正纠结着找个话题打开僵局,楚梵竟然抢先开口了。
“爹地,后天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您一定要送个既有分量又有纪念意义的礼物给我啊。”楚梵嘟着小嘴,一脸的天烂漫。
“你想要什么?”楚万庭抬起头,问话的声音基本听不出什么情绪。
夏凌菲坐在楚梵的对面,所以那丫头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就在楚万庭答话的时候,那丫头明显挑衅似的白了自己一眼。
“我记得哥哥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大伯送了他一座商厦。”楚梵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说,一边观察父亲的神态。这可是她示威的第一步啊,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她认为值得一试。两天了,父亲跟大伯一直避而不见,不闻不问,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所以她急需要知道父亲与大伯的态度。
“这个我可没有。”楚万庭回答的有些生硬。或许是职业习惯吧,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
“我要的爹地一定有。”楚梵的声音娇滴滴的,再加上眨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睛,天真烂漫迅速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