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微微一愣,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大少爷临出门前有交代过,大小姐出去的事谁问也不能透底儿,尽管他压根儿也不知道欧阳聿接走楚婉是做什么去了。既然不知道,一会儿二小姐问起来他可怎么说呢。好嘛,这不是天上掉石头砸他脑袋了上嘛,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被人逮着正着。
得了,两头谁也惹不起,还是一问三不知吧。周管家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走进了别墅。
这时,载着夏凌菲的车子还慢慢悠悠地行驶在林间,看情形,仿佛不像有急事出去,而是有心赏景一般。
窗外,恰巧经过一大片薰衣草,清风拂过,紫色的花穗随风摇曳,妩媚多情。
妩媚?多情?一想到这两个词,夏凌菲不禁一阵恶寒,旋即眼前真就闪进了一张妩媚多情的脸。
“去哪儿?”欧阳聿凤眼一挑,顿时百媚横生。
呃?这句话若是问也该是她问出口吧。怎么载她出去的人竟不知道目的地,难道楚然没有事先交代吗?夏凌菲轻蹙眉头,定定地看着欧阳聿没答话。
“难得出来,先去你想去的地方。”欧阳聿扫了一眼夏凌菲身上的黑色裙装,唇角一弯,笑着说道。
“去圣安娜教堂。”夏凌菲稍微动动脑筋便了然了欧阳聿的用意。他的到来不止受托与楚然,期间定是还有陆非群的安排。只是奇怪,为何陆非群会知道今天自己将被允许出来。
“去圣安娜教堂。”欧阳聿只是怔了一怔,并未细问,便吩咐了司机一个目的地。
车子一旦驶出了楚家的视线范围,便开始渐渐加速,很快就上了环城公路,朝着目标一路进发。
前世的夏凌菲一直忙碌与家族荣辱,所以根本没时间信仰些什么,所以教堂这种地方,除了来找潘绍磊有急事,基本不会自发性的踏入。
今日亦然,她来这里是找潘绍磊的,只是物是人非,再踏足这神圣之地心里的感觉似乎已不如前世的坦荡无畏。
“你信这个?”欧阳聿站在教堂外,一仰头,刚好看到教堂最顶端的那副十字架,眼光一沉,脸上的表情也是鲜有的正经。一个来自偏远渔村的孩子,每日温饱都成问题,还有心思信仰这西方舶来的玩意儿吗?
“不知道。”夏凌菲答得模棱两可。如是前世有人问她,她必是一笑置之,然而重生之后,命运的神奇遭遇却不得不让她对那些个光怪陆离的事情有所忌惮。于是此刻,她的答案就如同她的心,疑惑且无奈。
“我在外面等你。”欧阳聿揪了半天眉头,往后退了两步。教堂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他,连在门口站站都觉得心里堵得慌。也对,相信命运在自己手中的人,他心中的信仰便是自己。
夏凌菲没有回头,径直踏上了通往教堂的台阶。越向上走,唱诗班的歌声便越是清晰,心中的犹豫也渐渐地化为了平静。
一身黑色装束的夏凌菲穿梭在祈祷的人群中并不是很显眼,她低着头,静静地走着,穿过人群,绕到了舞台的后面。大殿后面是一段幽静的拱廊,拱形处有一排用彩色小玻璃镶嵌的天窗,廊柱上有雕像,雕刻的是抱着圣婴耶稣的圣母像。拱廊的尽处便是圣安娜教堂的忏悔房。
每个礼拜五的上午,潘绍磊都会等在那里,聆听别人来自心海的悔悟与无助。
夏凌菲不由得加快脚步,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串悦耳的响声。
吱呀!拉开木门,里面是封闭的房间,突然有风进入,两侧壁龛里的烛火登时暗了一暗。前世,夏凌菲都是将潘绍磊约出去,这样冒失地来到忏悔房还是第一次。跟她想象中的几乎一模一样,逼仄的空间也就两平方,房间里有一只不带椅背的凳子。对着门的地方挂了一块黑色的幕布,幕布后想必就是神的使者,敬爱的潘少玛利亚了。
走进房间,低头一瞧,凳子表面磨得铮亮,夏凌菲微微勾起唇角,心想潘少玛利亚的生意还不赖嘛。
关上门,房间里登时昏暗下来。夏凌菲犹豫了两秒,还是坐在了椅子上。这样密闭的空间是她前世的大忌,而今生她已换了身份,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若是一个灵魂非要带着怨念留恋人间,神父可否许她重生?”沉默片刻,夏凌菲幽幽说道。她的眼光一瞬不瞬地停留在黑幕上,看着幕布微微一动,紧接着后面传来一声轻轻地质疑。道。”夏凌菲答得模棱两可。如是前世有人问她,她必是一笑置之,然而重生之后,命运的神奇遭遇却不得不让她对那些个光怪陆离的事情有所忌惮。于是此刻,她的答案就如同她的心,疑惑且无奈。
“我在外面等你。”欧阳聿揪了半天眉头,往后退了两步。教堂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他,连在门口站站都觉得心里堵得慌。也对,相信命运在自己手中的人,他心中的信仰便是自己。
夏凌菲没有回头,径直踏上了通往教堂的台阶。越向上走,唱诗班的歌声便越是清晰,心中的犹豫也渐渐地化为了平静。
一身黑色装束的夏凌菲穿梭在祈祷的人群中并不是很显眼,她低着头,静静地走着,穿过人群,绕到了舞台的后面。大殿后面是一段幽静的拱廊,拱形处有一排用彩色小玻璃镶嵌的天窗,廊柱上有雕像,雕刻的是抱着圣婴耶稣的圣母像。拱廊的尽处便是圣安娜教堂的忏悔房。
每个礼拜五的上午,潘绍磊都会等在那里,聆听别人来自心海的悔悟与无助。
夏凌菲不由得加快脚步,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串悦耳的响声。
吱呀!拉开木门,里面是封闭的房间,突然有风进入,两侧壁龛里的烛火登时暗了一暗。前世,夏凌菲都是将潘绍磊约出去,这样冒失地来到忏悔房还是第一次。跟她想象中的几乎一模一样,逼仄的空间也就两平方,房间里有一只不带椅背的凳子。对着门的地方挂了一块黑色的幕布,幕布后想必就是神的使者,敬爱的潘少玛利亚了。
走进房间,低头一瞧,凳子表面磨得铮亮,夏凌菲微微勾起唇角,心想潘少玛利亚的生意还不赖嘛。
关上门,房间里登时昏暗下来。夏凌菲犹豫了两秒,还是坐在了椅子上。这样密闭的空间是她前世的大忌,而今生她已换了身份,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若是一个灵魂非要带着怨念留恋人间,神父可否许她重生?”沉默片刻,夏凌菲幽幽说道。她的眼光一瞬不瞬地停留在黑幕上,看着幕布微微一动,紧接着后面传来一声轻轻地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