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非群在夜总会玩的结果就是,她喝醉了。所以套话什么的,简直就是浮云。就像是知道夏醉是凶手的那晚,她晕晕乎乎,他精心的照顾,先前的冷漠都化为绕指柔。
隐隐约约,她听到幽幽的叹息,他的指尖很凉,触到她发烫的脸,是舒爽的冰凉,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却听他喃喃:“你这个傻瓜。”
夏凌菲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还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梦幻,不想翻了个身,却撞到了一温暖的胸膛,是陆非群!
她还以为她是无耻的做了个梦,没想到,是真的!
“怎么了?这会儿才来害羞啊!”陆非群打趣道。语气中再没有昨日的冰凉。
“这是在山庄里,很多人看着呢。”
“谁敢看我。”陆非群紧了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是的,谁敢看他,依他现在在山庄里为所欲为的样子,楚梵所言肯定不假。不过,不知道他现在回来了,楚万庭回来没,她是真的担心他吃不消。
“现在几点了?”夏凌菲转移了话题,是不想再继续先前的话题。她怕他越说,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没办法好好和他说话。他总是背着她做许许多多的事,就算因此他们撕破脸很多次,他依然我行我素,所以她来硬的无用。
“看看外边的天色,应该也快中午了吧。”陆非群懒懒道。
闻言,夏凌菲腾的一下从床上起来,直道:“糟了,错过早餐一定被爹地骂死。”
陆非群死死拉着她,缓缓道:“没关系,昨晚我已经和周管家说了,你很累,今天早上不起来,况且你现在去吃的也只是午餐了,傻瓜。”
他总是说她傻瓜,或许就真的把她当作傻瓜来看,可她不服!
夏凌菲甩开他的手,扬起了下巴,道:“这不是你家,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的,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
陆非群的脸色暗了暗,许久,才道:“我想你是忘了,现在整个楚家都是我的,所以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要说生存之道?那就是讨好我,讨好我就能让你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现在还来和他摆什么小姐架子,看来她一定是故意让孩子掉的!
思已至此,陆非群越发气愤,也不再给她好脸色,既然她要拿规矩来压他,那他必须要擦亮她的眼,让她看清事实的真相。
夏凌菲气结,死死捏着拳不发一言,她骨子里的傲气犹如火焰灼烧着她的全身,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让她有无地自容的感觉,让她觉得她只是他的一只小宠,他高兴就给根肉骨头,不高兴就是冰冷的剩饭!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化,她不知道她能忍到哪一天。
或许,下一秒,他再出言不逊,她就要让他好看!
可是一想到萧钰的不信任,想到皇甫沾的事或许跟他有关,她胸中燃烧的熊熊烈火又灭了。
僵硬地笑了笑,夏凌菲挽住陆非群的手臂,道:“你知道我要的不知是舒舒服服的日子。”
“那就好好扮演你的角色。”他的话仍然难听。
要她好好的做妻子,她不干,非要琢磨点事出来,他不能再放任她了。
“是。”天知道,夏凌菲吐出这个词有多难。
“既然我回来了,那就顺便把订婚宴办了吧。”是不容抗拒的口吻。
听罢,夏凌菲显然一怔,随即带着为难的神情看向陆非群,她欲张口说些什么,陆非群也早已猜到,他最不待见她这样,不着痕迹地脱离了她的纠缠,起身穿起了衣裳,丢下一句:“地点我已经选好了,正在布置中,你这几天就跟着周管家去挑选衣服,安心做我的未婚妻。”
他显然不想听她多言。
可夏凌菲觉得她有必要争取一下,随即下床追上,拉着他道:“不用太铺张,我是基督徒,就去教堂好了。”
本市最大的教堂就只有潘绍磊所在的教堂,陆非群喜欢铺张,肯定会定在那儿。
“又不是结婚,去什么教堂?”陆非群随口一问,话出了口才惊觉说错,僵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不想夏凌菲却向他撒起了娇,“我就想去教堂,最好是旁边有湖,还有大片的绿草地。”她的暗示已经给的够足了,就不信陆非群会这么迟钝!而她完全忽略了陆非群出言不逊,与其说是忽略,更可以说是她一点都不在乎。
陆非群心虚,匆匆答道:“好好好。”
夏凌菲还心念念他是否有参与杀害她的事,又关切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公司,因为你,落下了很多事。”陆非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曲终闭幕,直到门重重地关上,她才倒在了床上,稍稍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半晌,夏凌菲忽然想起件事,连忙爬起,翻箱倒柜,在一个饼干铁盒里找到了一板药片,抠出两颗送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