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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萌娃契约:权少的新妻 > 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顾子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低声说道:“有什么事儿,想问就问,别憋在心里。”

“是啊,你也没那功夫玩儿猜心的游戏不是。”许诺低头笑笑:“我现在的这控制力,似乎是差多了,其实,其实也没什么要问的。”

“好了好了,你快上去吧,我这儿还有活儿要干呢。”许诺扯下他揉着自己头的手,坐正了身体,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工作。

“许诺——”顾子夕伸手合上了她的电脑,看着她无奈的说道:“别墅里原来有二十来号人,现在她准备只留下六个,这些人原来是我请的,所以她过来知会我一声。”

“哦,我知道了。”许诺轻声应着,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告诉我,有没有胡思乱想?”顾子夕伸手捏她的脸,柔声问道。

“恩~没有。”许诺轻轻摇头:“我觉得,我不该问的,是不是不够大气、不够自信、不够从容?”许诺轻咬下唇,低声问道。

“然后呢?”顾子夕看着她,曾经的飞扬,在他面前,变得有些小心起来;在他面前的娇软明媚,每每遇到艾蜜儿的事情,也会不自觉的收敛成旁观者的模样。

这样的她,让他有些心疼。

“然后……”许诺抬眼看他,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有些泄气的说道:“还是会想啊,你们谈什么呢?她会不会没事故意找些事来找你呢?你对她那么多的习惯,那么多的心软我好象、好象有点儿不舒服。”

“好吧好吧,我就是很小气啦,你别再问我了。”许诺伸手捧住他的脸,用力的按压着,将一张好好儿的俊脸,挤得面目全非。

“我会慢慢的改变和她相处的模式,慢慢放下照顾她的习惯。你有任何的想法,都可以告诉我,否则,我怎么知道,我哪些行为会让你生气呢。”顾子夕温柔的看着她,轻声说道:“我们联系已经很少了。”

“知道了,说了是我小气麻,不关你的事。”许诺放下在他脸上作威作福的手,敛眸轻声说道。

“我喜欢你的小气。”顾子夕低语着,俯下头去,轻轻吻住她微翘的双唇。

吓得许诺用力往后仰去:“你干麻?”

“你说呢?”顾子夕无奈的看着她。

“这是在办公室呢……”许诺一幅受惊的样子。

“谁让你不开心了呢?”顾子夕轻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沉沉的吻了上去——他知道,他的吻,对她有着神奇的疗效。

“心情好些没有?”顾子夕抱她在怀里,低低的问道。

“本来就没有很不好。”许诺红着脸答道。

“那就好。”顾子夕低头在她的耳边、脖子轻嗅着,惹来她一连串的抗议。

“好了,别不开心了。接下来我们都要去出差,好长时间见不到了呢。”顾子夕张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这一周不见,该怎么办呢?”

“那你正好把和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省得回来让我见着。”许诺满是醋味儿的话脱口而出。

“看来是真的介意了?醋味儿这么大呢。”顾子夕大笑,俯下头,不依不饶的吻着她、变着花样的吻着她,直到她喘着粗气连声告饶,他才罢唇。

“我的许诺,这次的醋可吃得大了。我要怎么化解呢?”顾子夕盯着她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唇,做出思考状。

“喂,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了,我是那样小气的麻。”许诺伸手在他胸前用力拧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为自己莫明其妙的低落情绪、为自己莫明其妙的不讲道理的话。

“谁让你爱上的男人是二婚呢,你努力的大度些,我努力的少联络她些,好不好?”顾子夕用力的抱了抱她——其实不能怪她,她还这么小,很多事情,不会懂。而他,也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好。”许诺抬脸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脸,用力的点着头——她要的爱情,无论有没有未来,都应该是有品质的:不要嫉妒、不要猜忌、不要小心眼儿这些负面的情绪来打扰。

若说,真要吃醋,或许不该是艾蜜儿——而是,他正努力寻找的那个人;而是,他给出未来承诺的那个人。

将下巴轻轻的放在顾子夕的肩膀上,许诺将眼睛轻轻的闭上,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许诺,珍惜现在;许诺,好好儿爱他;许诺,抓紧爱他的时间,让快乐的记忆更多一些吧。

爱情,就是如此,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曾经,她以为爱情是独占的,以为她不可能和任何一个人分享爱情;而现在,明知道他心里还有着另一个人,却仍是心甘情愿的在他未做决定时,这样的爱着他。

爱情,是美好的,也是可怕的,美好得让人沉醉其中;可怕到让人奋不顾身。

“是不是,有一种爱情,叫奋不顾身?”许诺在他的耳边轻轻的低语着。

“恩?”顾子夕将耳朵贴近了她的唇,希望听清她的心事。

“你让我,很快乐。”

“许诺——”

“喂,你捏得我好疼。”许诺用力推了推他。

“女人,你知不知道后果?”顾子夕咬呀切齿的瞪着她。

“喂,你干什么——”

“你自己点的火,自己负责灭!”

“我怎么又点火了……”许诺满脸通红,却又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别动,一会儿就好。”

许诺当下,便一动也不敢动,由着他一只手紧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将她的手紧紧按住。

“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顾子夕瞪了她一眼。

“恩。”许诺低低的应着,看着他眼底强压下去的火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男人身上有些地方,轻易不要去碰。”顾子夕张嘴,在她的唇间狠狠的咬了一口,放开紧搂她的手,深深吸了口气,低低的说道:“我先上去了,今天晚上我不加班。”

“今天晚上我要加班。”许诺飞快的答道。

“那我一会儿过来陪你。”顾子夕不禁轻笑,许久,才依依的放开她,快步走出她的办公室。

“许诺,你真是要羞死了。”在顾子夕离开后,许诺将头重重的撞在桌面,直觉得没脸见人。

男人这种生物,冲动起来,似乎不分场合,不就是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麻,真是太过份了。

只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在情到浓时,似乎会觉得,再怎么亲密,都不够;再怎么疯狂,都不够。

许诺,可以吗?

和他再近一步?

不,不行,不行的。

许诺用手将头紧紧的抱起来,那十夜的痛与泪,再次涌上心头,是爱是涩,她早已分不清楚。

只是,她却无法坦然的,将自己再交给任何一个男人——即便,是深爱的顾子夕。

许言,我该怎么办?

那一段爱情。

像一道门坎。

藏在心中一直遗憾。

手里的温暖。

明明很温暖。

担心不疯狂。

不算爱。

忘了失去的最美。

美到什么也隐瞒。

要不要诚实回头看一看。

该放手了。

那一些伤痕早就变淡。

该承认了。

过不去也还是过到现在。

那一个人。

并没有枯守在上个转弯。

等待着谁的旧爱再复燃。

子夕,走到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是害怕被你看到我不堪的过去而放手;还是心里对那个人还有期待;又或是,经历过那样的十夜之后,对这件事情,我在害怕?再不知道如何面对?

顾子夕,我该怎么办?

天色渐暗,许诺却在自己那一个无意的举动后,又陷处矛盾与挣扎之中——坐在黑暗里许久,没有动、也没有开灯。

“怎么不开灯?”顾子夕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这幅挣扎又茫然的模样:昏暗的办公室,只有从玻璃窗外透进来的浅浅灯光;坐在办公桌前的她,双目无神的盯着电脑屏慕,目光却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又胡思乱想什么了?”顾子夕轻叹了一声,捧起她的脸转向自己。

“顾子夕,我……”许诺看着他,竟有种无法开口的语结。

“男人在某种情况下,都会有冲动,但这并不代表非要不可。”顾子夕捧着她的脸轻轻的说道:“我会等你,等你到觉得可以的时候;我会等我自己,等我自己有了决定的时候。”

“许诺,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五年没碰过女人,包括蜜儿。所以,你认识的顾子夕,是个正常、又不正常的男人,你大可以对他放心。”

“所以,你面前的顾子夕,不会因为生理冲动,做出我们都没有准备好的事情。我们,都给自己多一些时间,好吗?”

顾子夕说完,没等她回答,便轻轻柔柔的吻住了她——他知道她肚子上的那道疤,他知道她心里的害怕。

而他,却不能在此时给她想要的安全感——于她,他又何尝没有愧疚?

在她随时做好转身的准备时,他用爱情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怀里;在她慢慢深陷不可自拔时,他却只能停步不前;在她需要他的承诺、哪怕只是身体更进一步的接触,来告诉她,他爱她、他要她、他不会嫌弃她的安全感时,他也只能苍白的说着再等等的话。

许诺,对不起,我们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彼此。

许诺,对不起,再给我一点一点的时间,让我找到她。

其实、其实,我爱你,比爱她多啊。

顾子夕温柔的深吻里,带着对她满满的愧疚;而她紧拥住他的力度里,却有着绝望的回应——他们都有不得已的过去,他们都珍惜得之不易的现在;他们都为无法全心付出而愧疚他们都在想:我其实最爱的是你呵,却又无法对过去完全放手。

其实,我最爱的是你呵。

只是,我们给彼此再多一些时间吧——子夕,让我慢慢的学会不害怕,好吗?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似乎更粘对方了。

每每一起加班到很晚,她都缠着他做宵夜吃。

每每早起,都要在床上歪腻半天才起床。

明明脚已经好了,她仍故意的指使着他做这个、做那个,而他,也乐此不疲。

她大姨妈来了,非要他去帮她买卫生巾,还非得要她指定的牌子。

而他呢。

明知道她的脚好了,仍喜欢背着她上班、下班。

在工作不是那么忙的时候,她背着她去看电影、逛游乐场。

在两个人都要加班的时候,即便是在公司,他也会把所有的零食都搬到她的桌前,然后把电脑搬到她的办公室一起加班。

她没有回许言的家里帮她收拾房子;他也没有把梓诺从别墅接回来。

两人之间的亲密,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能做的,也都做了。

似乎觉得,不够疯狂就不算爱;似乎觉得,不够粘乎一定是爱得不够。

“子夕,我觉得太快乐了。”许诺坐在顾子夕的怀里,边吃着零食、边看着碟片。

“快乐就好。”顾子夕低头,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下,便抬眼看碟片——其实,碟片里放的什么,他一点也没看进去,只觉得,这样静静的搂她在怀里;这样安静的陪她作任何她想做的事,是最幸福的事情。

“我明天去杭州,接下来是上海、北京,大约要一周的时间。”顾子夕看着她轻声说道。

“恩,我明天也要出发了,洛简在催我呢。”许诺点了点头。

“大姨妈还没完吧?要不再推迟几天,完了再走?”顾子夕伸手拍了拍肚子。

“没事,最难受的是第二天,后面就没事了。”许诺仰头,拉下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便又将目光调到碟机上。

“那你自己多注意些,尽量少走路,按时休息。”顾子夕轻声交待着。

“知道的。以前也是这么工作的,挺习惯了。”许诺点了点头,将身体完全窝在他的怀里,只感觉舒服得不得了。

两人边看着碟子,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许诺歪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顾子夕才将她抱回到床上。

而两个人要出差的行李,许诺早已整理好,整齐的放在了柜子边。

接下来的一周,两个人各奔东西的忙碌起来。顾子夕去去一一拜访上游供应商,为下半年的采购争取帐期;许诺与洛简一起,去各城市走访下游经销商,为各城市量身定做推广方案。

两人每天不是在路上、就是在饭局上、又或是在酒店里赶方案,忙得天昏地暗,每天通电话的时间,也都到了12点以后。

“身上好了没有?这几天先不要安排走店,和客户多谈谈。”

“已经大好了,你别担心。听你的声音很疲惫呢,供应商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原来的五家供应商,现在缩减到了三家,只有加大定单量,才能谈得下来帐期和优先供货权。”

“恩,能谈下来就成,有时候是需要做些妥协的。”

“你准备几点睡?”

“大约还要一个小时。”

“我也差不多,先挂了吧,到时候我再打给你。”

“好。”

看着盲音一片的电话,许诺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和她,一切都是那么亲密而自然,恋爱的热度似乎还没有褪去,又已经有了家人的温度。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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