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谁也想不到,魏如风和夏如画分别身处怎样的境地。
就这么又过了几年,夏如画的神志已经非常混沌了,她把她房间里的墙都涂满了,密密麻麻地写着和魏如风的过往。有时她记不清了,就跑出来问程豪和阿九,纠结于那些对话究竟生在早晨还是黄昏,魏如风说的是“好”还是“可以”。
程豪觉得烦了就把她锁起来,他身上LSD的存货早就没了,而夏如画已经被药物侵蚀透了,看着她变得迷蒙的神情,程豪觉得快到了结的时候了。
偶尔清醒时,夏如画也偷偷溜出去走走,虽然程豪他们现后还是会把她锁几天,但并不像最初那样紧张了。因为附近本来就没多少人,见过她的都知道她脑子坏了,没有谁会相信她说的话。而且程豪知道她不会跑,他随口说过让夏如画老实跟着他,就带她见魏如风。夏如画把这句话视为福音,天天盼着程豪带她去找魏如风,根本不会自己逃开。
那天夏如画见院门没锁,就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甘南山脚下有一座小庙,夏如画在庙前的一棵大树下遇见了一个算命的老太太,她面前摆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偶开天眼见红尘,方知身是眼中人。”
夏如画走到她身边好奇地张望,老太太费力地抬起混浊的眼睛,指了指眼前的小凳子说:“小姑娘,要算命吗?算算吧,很准的!”
夏如画坐在她面前,老太太拉过她的手,攥在手里说:“问什么?姻缘、事业、财运……”
“我想找个人,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夏如画殷切地说。
“哦。”老太太点点头,掏出一张粗糙的纸说,“把他的名字写上。”
夏如画接过纸,一笔一画地写下了魏如风的名字,捧起来交给她。
老太太看了看,又递过来说:“把你的也写上。”
夏如画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魏如风并排,挨得紧紧的。
老太太闭上眼,想了很久,慢慢睁开眼说:“你可以见到他。”
“那他在哪里?”夏如画开心地笑着说,“我找他去!”
老太太并不回答,顿了顿说:“你见没见过血光?”
“见过。”夏如画不由得一哆嗦,血光她见了很多次了。
“那……你们只能再见一面!”老太太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