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在用强力手段将王陆拦下,并软磨硬泡将他请回圣叶居所后,斩子夜沉吟许久,开口说了一句话。
而被斩子夜以雷霆战体软硬结合请回居所的王陆,听了他这话,沉吟许久,皱眉道:“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已经换好衣衫的圣叶莎曼,面色仍是绯红不消,有些吃力地轻声说道:“我知道刚才那一幕很容易惹人误会,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陆有些惊讶地看向莎曼:“连你也这么说?”
说着,王陆陷入沉思,并轻声开口说道:“本以为你们两个是在彼此切磋功法,以合修之术加速疗伤,或者是由子夜师兄为你整理功法,但既然你们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那看来阿夜的绿帽王是没跑了。”
“等等”斩子夜目瞪口呆,“你居然会以为我们是在切磋功法,加速疗伤?”
王陆叹了口气:“果然是太离经叛道,背离常识了吗?”
“不,我只是觉得,以你的性格,居然会说出这么正常而合乎情理的猜想,才是最大的反常啊”斩子夜简直感慨万千,“依照师门对你的分析,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我们两个在……行苟且之事啊。”
说到苟且之事四个字,斩子夜有些尴尬,莎曼也是羞红上脸,背过了头去。尽管方才那一幕的确不是她在做对不起丈夫的事,可的确是太尴尬了。
王陆说道:“如果换成是其他男人我当然会那么想,问题是万法之门的男修士们向来是注定孤独一生,元阳储存到死的啊。所以你作为万法席,当然做不出那种事来,根本猜都不用猜嘛。”
斩子夜表情复杂:“听你这么说我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王陆说:“不高兴?那我换个说法:恭喜你成功在一位美艳少妇身上获得了全新的人生体验,阿夜那边我会帮你遮掩,顺便我这里还有师父留给我的各类秘药,你是否需要一点来助兴……”
“……算了,我还是注定孤独一生吧。”
“总之,你这次来找我于什么?”
在勉强解除误会之后,斩子夜就不得不问问王陆的来意了。
虽然一切只是误会,但如果他真的只是来玩,那也别怪他斩子夜翻脸了。
“哦,要说正事的话。主要是嘱咐你们两个伤病号最近小心些,盛京团队可能卷土重来。”
斩子夜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盛京人?怎么回事?”
王陆说道:“简单来说,形势所迫,他们不得不展开行动,以证明自己的价值。之前他们的团队突袭,并非金玉城的授意,完全是自作主张,而这在两方关系僵持的时候非常敏感。因为金玉城有自己的战略布局,并不希望任何人节外生枝。如果盛京团队战果斐然,成功击杀了一到两名五灵之主,那么携此战功凯旋,就算金玉城主也无话可说。可惜他们的战果并不理想,在付出惨痛代价之后,并没能带来实质性的成果。反而给金玉城造成了麻烦。”
斩子夜皱起眉头,对形势的分析有些迟缓,但莎曼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切:“我和阿夜虽然遭受重创,但金玉城正和怒焰谷全力开战,抽不出更多的力量来扩大战果,所以重伤我们对金玉城毫无意义。相反,阿夜的报复却让他们受到了实际的损失。”
王陆说道:“所以金玉城主对盛京人的自作主张非常震怒,而盛京人想要挽回局面,就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现在,他们要么应金玉城的要求,进入怒焰谷战场,和那群蛮子正面厮杀。要么就是截杀阿夜,再要么,就是针对你。而这三者之中,和怒焰谷正面开战是自寻死路。阿夜神出鬼没,除非有琼华本人出面否则很难逮到,唯有你们两个,在永恒树中安心养伤,是最好不过的靶子。”
莎曼说道:“永恒树有历任圣叶留下的守护,并不像叶水河那般开放,我们两个的安全无需担心。”
“行,你们不担心就好。”王陆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我走了,你们继续
王陆说完,便御剑飞去,留下圣叶主从二人仍有些无所适从。
“他……就为了提醒我们一句,便特意跑来?”
斩子夜说道:“根据资料显示,王陆这个人做事一向出人意料,难以用常理忖度,但是同样也是资料显示,他虽然行事变化莫测,却很少去做无用之功。他这番赶来……”
说到这里,斩子夜忽然脸色一黑,因为他想到,莫非王陆是料定了他和莎曼在重新筑基的过程中,会有尴尬情形,所以特意跑来取证?
说到底,五灵争霸,赢家只有一个,现在金玉城渐渐深陷泥潭,已现颓势,那么另外联盟的几方,自然就难免将精力从金玉城身上移开。包括自己,愿意花时间来调教莎曼,不也是为了能抗衡王陆么?
如果此时王陆将这个消息说给阿夜听,那么……后果实在难以预料啊。至少出门前由师门长老们整理出来的手册中,完全没有记载处理办法。
正在思考时,忽然身后莎曼一声惊呼:“天呐”
“怎么了?”
“方才王陆一路走到我门前,我没听到任何报告,本来以为他是因为手持信物,所以无人阻拦,但方才……”莎曼说着,感到喉咙有些于涩起来,“方才他离去时,我忽然收到了夜莺哨兵传来的警报,说有未持信物的人从永恒树中离开,问我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