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殿中发生不愉快,诸候间的隔阂更加明显。
首先是曹操、孙坚二人。曹操因为追击董卓遭伏击,被吕布率领骑兵打得全军覆没,回到洛阳见到诸候在洛阳宴饮,一时气愤难忍,指着众人大骂一顿后,当夜便离开洛阳,回陈留去了。孙坚则因玉玺一事,被袁绍当庭责问,虽然死不承认,但也被其余诸人怀疑,因此不知是为了避开其他人跑路,还是在尴尬的气氛里呆不下去,孙坚第二日便推说自己一心报国,没想到遭受小人诬陷,在洛阳呆不下去,加上长沙蛮族不服王化,是时候回长沙,于是午时一过便带着大军离开。
桥瑁、王匡、鲍信等人眼见联军形势不妙,隔三差五聚于帐中商议事物,讨论前路。除了袁绍相召以外,基本不出大营。
袁绍为了维持联军,则常常设宴款待各路诸侯,每当宴饮,定会制定一系列计划,与大伙共享美好蓝图。私底下则是召集袁遗刘岱等人,讨论如何维持联军,如何保住盟主地位,如何为关东豪族谋取利益。
公孙瓒则隔三差五的带着大军在洛阳周边巡查训练,哪边都不加入,对讨董一事漠不关心。
袁术则是宅在大营里,如非必要,一直都不外出,只等这散乱的联盟关系破裂。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了接近半个月,终于,对联军支持最大的豫州刺史孔伷有点挨不住了,向袁绍请辞。
联军即便历经大战,如今所剩余的士卒至少还有二十万,每日所耗粮草都是天文数字,这些粮草多是从比较近的州郡征集而来。为了供应大军粮草,孔伷派人跑遍整个豫州,这才勉强供应得上,如今大军停留在洛阳,毫无建树不说,还因为庆功使得粮草加速耗费。
经过孔伷与桥瑁、王匡、鲍信几人相商,这联军已经到了无法维持的时刻,于是他们首先向袁绍请辞。
“孔刺史、桥乔太守、王太守、鲍相,如今董贼未灭,我等于洛阳整军,尔等就此回军,我等岂不是前功尽弃?”袁绍看着眼前的4个人,心中五味俱全。这四个人一走,那联军就少了一半人,以剩下的人,别说与董卓军对峙,就是供养剩下的军队都是个大问题。
“盟主,不是我等不愿为国出力,实乃离治地已久,今年又是灾年,我等要为治下百姓负责,如今回师,正能指导治下抗灾,此事干系重大不下讨董,请盟主见谅!”孔伷一听袁绍的话,嘴角抽了抽,又不是他在征粮,吃着别人好不容易得来的粮食,谁都可以这么说。
“哎!既然孔刺史执意如此,那绍也无话可说,但这司隶一地民生治理等事也需要大家定夺,尔等可否在停留两日?”袁绍见劝不动他们几个人,知道多说无益,做好了散伙准备。
袁术大营里,袁术与麾下众将正在商议如何争取己方利益。此次北征董卓,袁术的出征部队可以用损失惨重来形容,付出如此巨大的损失,袁术军反而落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职位上,袁术还是后将军。本来袁术在以往便是扬州牧,这后将军是董卓为了争取世家豪族抛给袁逢的蛋糕。讨董完毕,袁术的职位没有任何改变,以后行事不免落人一步。
看看袁绍,本来任职司隶校尉,总揽司隶军政大权,但由于酸枣袁绍参与会盟,任职盟主,董卓削去了他的职位,可其自领车骑将军一职,不仅把所有损失补回,而且获得了政治上的极大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