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卒的事情做完后,郭嘉等文职人员的工作也开始了。探听到城内所有支持何夔造反的人,然后一家一家的搜捕集中关押。直至天亮时分,整个龙兖城内的敌军与反抗扬州军的人都被肃清。
第二日天亮,担惊受怕一整天的龙兖居民终于获许出门。首先看到的就是被满大街的血迹与四处巡视的扬州士卒。城门外则是被枭首示众的104人的人头,人头插在木桩上,黑压压一片地方,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处理完龙兖的事情后,扬州大军获准休整一日。而此时,位于伏牛山的桥蕤也等到了要等的人。
“果不出军师所料,这何夔果真早早调派了援军救援龙兖。”趴在树林里看着远处不断接近的5000多部队,桥蕤小声嘀咕。
“都尉大人,怎么就来了这么点人?”桥蕤身边一个司马忍不住问道。
“哼,有这点人都不错了!你当这谯郡是扬州么?”桥蕤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骂了一句。这股部队虽说有5000来人,可看军貌,其中明显只有一半人是郡兵,另外一半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临时凑起来的军队,无论是精神风貌,还是武器装备,都与扬州军相去甚远。即便扬州军不采取伏击的策略而进行野战,这些孱弱的部队也不会是对手。
“哎!和这样的军队作战,完全就表现不出我们的实力。”司马恨恨的骂了一句。
“说个屁!难不成你想战死沙场?对手越弱,我军胜率就越大。好了敌人过来了,呆会儿听我号令,同时鱼贯而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又等了十来分钟,前来支援的豫州军走到伏牛山,整个大军随着蜿蜒的山路折成一条长龙。眼见时机成熟,桥蕤一把甩掉身前挡着的树枝大喝道:“儿郎们,与我杀!”喊完,当先提起大刀冲向出树丛。
埋伏的扬州士卒得令,俱都起身冲出树丛向错愕不已的豫州援军杀去。
“不好!有埋伏,快撤,快撤!”坐在马上的敌将见树林里猛然冲出一直数量庞大的军队,心肝俱裂,嘶吼着拼命打马往回逃跑。可如今整个道上全是士卒,哪里有空处让他跑掉,反而由于他的惊慌,本来还未溃散的士卒立刻溃散开,遭到溃逃的士卒不断推搡挤压,草包守将控不住马摔落在地。
“敌将已死,儿郎们,跟我杀啊!投降免死,投降免死!”桥蕤忽然看到敌将被吓得逃跑落马,顿时心中大喜,深呼一口气然后不断的吼叫,他身边的扬州军见敌将落马,虽然不相信这敌将还没接战就死了,但也随着大吼。
“什么?将军死了?”
“将军都死了,快跑,跑晚了就没命了!”
“我的娘啊!将军就死了,逃啊!”
……
被桥蕤这么一糊弄,本就惊慌失措的豫州援军更加混乱,形成了大溃败,所有人只管逃跑,哪敢过多停留。
“别跑!我没死,我没死。”作为主帅的梁兴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大军已经溃败,听到士卒接连不断的哭嚎声,赶忙大吼,妄图稳定住军心,阻挡扬州军一时半会儿,从而争取到逃跑时间。
“放你娘的屁!去你的!”被梁兴抓住的士卒见其他人跑得飞快,自己反而被眼前这披头散发的人抓住,怒火飙升,一脚踹翻梁兴,然后扭头就跑。
其余人见那人踹翻主将逃亡,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谁也不管梁兴的死活,飞也似的逃窜。
虽然梁兴所部溃散逃跑,但桥蕤以逸待劳,很快就追上了溃散的敌军部队,一路追杀,半个时辰后,梁兴所部被歼灭。5000的敌军被杀1000多人,投降2000多人,剩下的士卒全部跑散在山林里。而主将梁兴也身死魂消,最后被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人踩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