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口望着水泡子周边,没有任何一条道,华雄大惊失色,一把抓过身边的赵三,把短刀架到他脖子上,指着水泡子大喝道:“赵三,你说的窄道在哪里?”
这是一条死路,华雄估计,如今文聘的大军已经进入了中间那个水泡子,要是地形自然改变还没什么问题,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呢?被困于一地的楚军岂不是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将……将军,我……我也不……不知道啊!我记得,记得是在那里!”赵三被华雄的凶恶吓得肝胆剧列,语无伦次的指着一个地方给华雄看。
“速去查探!”把赵三一把扔到船边,华雄望着远方,神色不定。
知道情况有变,前去探路的斥候没有迟疑,立刻甩开膀子往赵三所指的方向划去,快要靠近岸边,他们立刻折转回来,一来一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禀将军,前方窄道被芦草所阻!”回来的士卒报告了一声,然后等待华雄的下一道命令。
“那芦草是个什么样?”为了做出判断,华雄复问了一句。
“已经被水浸烂!”士卒再一次回答。
“赵三,你还有什么话说?此路乃是一条死路,你不是说这条道比较隐秘吗?如今敌人早有防备,芦草腐烂,定是数日前就得了消息,你定是奸细,与我死来!”华雄一听芦草都腐烂了,顿时大怒,指着赵三怒喝一声,挥刀就想想他砍去。
“将军饶命啊!将军!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就在华雄快要砍到赵三的时候,水泡子远处突然钻出来一大帮乘船的徐州军,他们带着火把,不停的在焚烧周边芦草。又有十数艘装满芦草的船被敌人点燃,推到了水泡子内,向着华雄这边推过来。
“火攻!速速前去禀报文大帅,撤!”看敌人肆意点火的样子,想到楚军全部挤在水泡子中,若被大火烧到,肯定凶多吉少,华雄也不管那赵三躲过了自己一刀,惊呼着下令。
“中间那里左边水浅,不没膝盖,将军,我不是奸细,不要杀我!”赵三看到楚军慌乱,呼喝了一声,然后抱着头缩在船内。
“速去传令,从左边走!”看到干芦点燃之后,在大风的帮助下,往自己这边蔓延速度很快,华雄连忙催促士卒撤离。
“跑不掉的,跑不掉的!砍掉芦草,砍掉芦草,把船翻过来,躲在水面上!”赵三偏着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大火,惊呼道。
“什么?你给我闭嘴!砍掉芦草,垫进水里,下水躲藏!”本身窄道就狭窄无比,数千军队挤在一起,几无腾挪的地方,如今转向还没完成一半,等大火烧到,可能华雄他们还没跑出几丈。听到赵三的话,华雄连忙下令大军照他的做,也不管对还是不对。
听到华雄的话,楚军开始抽出自己的随身武器,开始割到周边的芦草,然后把芦草浸到水里。
就在华雄所部遇见敌情的时候,文聘大军断后的贺齐所部也遇到了问题。第一个水泡子外围连着的水道突然涌出了数十艘的敌船,这些敌船全部满载芦草,在水鬼的推动下,猛然涌向了连接中间水泡子的窄水道。
那些船来势极快,行进到一半距离,船上便燃起了大火,贺齐本想阻拦,可他距离最近的一支船都有近十丈距离,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用火船把水道给堵死了。
“撤,速撤!”见到两边的芦草被点燃,火乘风势,很快烧成一大片,身在窄道内,没一会儿就会被烟气烤熟,贺齐只得让大军速速撤离窄道,前去与文聘汇合。
两头出现了问题,困于中间的文聘也发现了不对,前方突然燃起大火,说明大军遭受了伏击,于是他立刻下令船只全部往中间聚集,离开靠近芦草的地方,从而避免大军在大火焚烧下遭受毁灭性打击,同样开始下令密切注意周边异动,一有风吹草动,立刻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