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糜竺与那曹豹可是素有间隙的。如今孤身入敌营,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取灭亡?一想到曹豹对他的愤恨,糜竺就想拒绝。
“我听闻糜从事与那曹豹素有间隙,如今糜从事孤身入敌营,岂不是羊入虎口?我看糜从事还是不要去的好。这事就交给我了。”简雍本就擅长游说别人,现在要去游说曹豹,虽然看起来机会不大,但简雍还是想试一试。
而且以简雍观之,此次游说曹豹,派谁去都不会出现问题,而派糜竺前去,糜竺能活着回来的可能性不高,同样办砸事情的几率也很大,不是一种好选择。
“不,简主簿稍安勿躁,且听我道来。”听到简雍自告奋勇要去游说,关羽连忙开口发话劝住他。
关羽的言语给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糜竺来了深深一击。本以为关羽就是想要打压一下他,但现在看情形,这关羽是真个要把他往死路里推。面色不变,糜竺心中升起一股对关羽的愤恨。
“糜从事在徐州与曹豹共事多年,对曹豹的熟悉程度无人能及。曹豹想写什么,糜从事轻易可推算而出,这个优势是我等在座将领没人能企及的。”
“表面上看,糜从事此去劝降遭遇不测的可能性颇大,但其实他前去遭遇不测的可能性最小,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最大。这其中有两点原因。”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晓了曹豹的性情与形事方式,知道他重视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我们就先一步知道了敌人的底牌。无论曹豹如何变化他的诉求,我等都可相对出招,一一化解。糜从事前去必然不会说错话,做错事,引起曹豹的疑心。”
“第二点,表面上看,曹豹与糜从事素有间隙。但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可是两军交战,攸关身死的时刻,以前的间隙不过是一些疥癣小疾而已,哪里能与自家性命相提并论。相反正因为两人有隙,我军大军压境的时候,曹豹必须得小心应对,防备我们因某些不必要的原因而对其产生误会。”关羽言辞犀利,说得简雍无言以对,而最为主角的糜竺,左思右想,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将军深谋远虑,雍不及!”简雍想了想,关羽所言还真有其独到之处,现在他都没想到,顿时大为佩服。
“哪里哪里!羽不过是听了糜从事的策略有所悟罢了!”关羽连忙自谦。
“如何,糜从事,可愿领命出使曹豹?”自谦了一句,关羽转向糜竺,逼问道。
“敢不效死力?”糜竺无可奈何,只得接下了这个活,垂下头,脸上一股子悲伤。
“嗯,好,那糜从事这就去吧!游说曹豹开城投降,给他们一个期限,若是至寅时还不开城投降的话,击破郯城之后,所有抵抗我军的人,全部处死,若是投降,则即可封为偏将,随我军共讨袁贼,富贵荣华取之不尽,让他们好生想明白!”关羽见糜竺答应下来,心情大好,给了糜竺条件。
糜竺低着头收拢了表情,这才抬起头神色肃穆的望向关羽,起身向关羽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出了营门。
见事情有了定论,其他人也相继起身告辞,营内就只剩下了关羽一人而已。
出了营门的糜竺心中咒骂着关羽,去自己的帐内修整了一下自己的形貌,看着没什么问题之后,呼喊了几个士卒护着他,举着使节旗子,慢慢靠向了郯城城边。
郯城上的楚军士卒看到城外有人高举使节旗往这边来,不知该如何抉择,迅速通报了在角楼内休息的城门守将,让守将拿主意。
那守将被叫醒,忍者心中的不快奔到墙边,看了一眼,就只有数人在城下,招收叫来一个士卒道:“速去县府通知将军,敌人遣使到城下,请他抉择!”
那士卒得令,转身便从角楼旁的台阶下了城楼,直奔县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