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率航行中……
说实话,希望号这次能够逃出生天,运气成分更大一些,虽然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但是也有许多人心里凉透了心……那是一种面对大宇宙天灾时的无能为力。
所以在进入到曲率航行中后前几天,整个希望号的气氛都显得有些低沉,直到数天后,当诺亚一号的乘客从防疫结构中出来为止,这几天里,他们被希望号的防疫病毒部门所治疗与检查,一直都待在希望号的第六层上,那里就是简单的金属过道与大厅型的医疗中心,事实上,这也是近时间内特别为诺亚一号可能存在的乘员而改制扩建的大规模医疗集群。[]
事实上,诺亚一号这三千多人,一到希望号上后,基本上就昏睡过了去九成人员,在生命星球上连续的奔逃与躲避,又饿又渴,更还担心受怕,再加上撤离时又遇到了那噩梦样的场景,种种恐怖让每个人都是接近崩溃,待他们来到了希望号上后,看到了这艘船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类,最后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长时间累积的疲劳一下子袭来,当场便有上千人直接晕倒,而剩余的人在来到医疗防疫中心后,大多数人都已经顾不得安排好的洗浴,直接倒在安排的病床上就睡倒在了那里。
只苦了希望号上的医护人员,以及临时征兆的社会志愿工们,在相关人等的带领下,将那些昏迷人员送到了床铺上,医生与护士又一个一个紧急查看他们的伤势情况,有伤的立刻治疗,无伤的则打上葡萄糖点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忙碌了。
想想吧,若是曾经地球上,一个医院紧急救治一两百人的食物中毒什么的,那几乎就要全医院的人力物力来忙碌,可是这里却是三千多虚弱不堪的人员,其中更有许多的老年人,若是不紧急救治,很可能会在昏睡中就猝死掉。
正因为如此,在第一批志愿者一千多人到位后,当诺亚一号的乘客撤退到了希望号后,希望号的卫生部又紧急征召了第二批两千多人的志愿者以及有偿服务人员,这才在两个多小时后把所有人员给整理完毕,这还多亏了一批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帮助,搬运人员和清洗人员什么的,就是由它们出力的了。
在第二天,希望号已经进入到了曲率航行之中,而诺亚一号的乘客也已经沉睡了二十七八个小时,陆陆续续有人员苏醒了过来,因为大部分人都在睡梦里打上了点滴,而且才睡醒也感觉不到饥饿,只是被尿给涨得不行,于是醒来的人都开始寻找卫生间什么的。
说起来,希望号的整体布局与诺亚一号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是显得更加宽敞一些,毕竟希望号经过了数次的改造,内部环境已经极大的扩展了,要知道这艘母舰可是承载了十二万还多的地球民众啊,这十几年的生育后,现在希望号已经有二十多万的人口了,若光是原先的诺亚二号,这样的人口绝对是挤不下去的。
所以了,当诺亚一号的乘客苏醒后,通过医护与志愿工人的指引,他们都到了各自小区的卫生间去,一路上给他们的第一感觉是宽敞,第二感觉则是整洁,当然了,原本的诺亚一号也是如此整洁的,只是可惜诺亚一号经过不完整空间跃迁后,因为许多位置都已经消失不年了,所以许多地方明显的有着修补痕迹,看起来就难免有些不爽利。
希望号上却不同,虽然经过了许多人工改建,但是毕竟比诺亚一号却多了十几年的时间,而且无论是技术还是资源都要远远超过了诺亚一号许多许多,所以整洁二字绝对可以用到希望号上。
杨云肆是先苏醒的那一部分,当然了,他也是被内急给憋醒的,还有一部分则是他的警觉,毕竟他也是军人之一,虽然是属于军医系统,但是在诺亚一号失落之后,带领剩余幸存者躲避期间,作为领导者之一和预知者的他,通常都是作为警戒人员而出现的,这样的习惯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当杨云肆苏醒时,他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改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很温暖柔和,摸起来仿佛是真的毛皮一样,而且周围环境也是温暖适宜,若非内急得紧,外加担心这里的情况,他真想继续一直睡下去。
周围很安静,偶尔有脚步声与轻微的对话声,还有一些人有着打呼噜声,不过这些声音反倒印衬着周围的安宁,杨云肆又看向了周围,这是一个约莫有三十多张床铺的大房间,床铺虽多,但是并不显得拥挤,每个床铺旁还有一个墙上突出来的金属桌面,上面都摆着一束花,而且看那脆嫩程度,显然是采摘下来没有一天时间。
杨云肆看着周围床铺的人还在睡眠,他就轻手将手臂上打着的点滴针头拔了出来,又在地面找到了一双棉布拖鞋,直到这时,他才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棉衣,自己的衣服可能已经被销毁了吧,毕竟破破烂烂的,只是他衣服里有本日记,是记录在生命星球上的逃难日子,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希望号的高层所得到了。
杨云肆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这艘飞船若真的是诺亚二号,怎么可能科技比诺亚一号先进这么多呢?而且和王光正他们的一些交谈,也让他产生了更多的疑问……这艘飞船,真的是地球上的各国政府派来的吗?或者是地球出了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