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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华山首徒 > 第9章 守孝三年

第9章 守孝三年

剩余三人回头之后又回头,晕头转向不说,也没弄明白对方为何暴起伤人。但到底是魔教弟子,一个个都狠辣成性,没等江盛依再度出招,三人了一声喊,各挺兵刃砍向江盛依。

说起来剑宗的传承的确更注重厮杀与争斗,他们全都明白‘招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道理,无论修炼多少华丽精妙的剑招,剑宗传人总能用最简单、最便捷的方式置人于死地。所以剑宗上下少有墨守成规之人,即便江盛依这个半路出家的剑宗弟子也是如此。

只见江盛依身形一闪,围着三人绕了半圈,躲到最远处那人的视觉死角,而后忽然出剑,格开挡路之人后,一招剑宗秘传的‘绝影剑’又杀掉一个。

剩下的两人武功最高,都是大周天圆满,即将修炼天地桥的高手,只不过江盛依的‘夺命三仙连环剑’更加霸道不讲理,三剑连出立时便刺死了一人,最后先天剑气透体而出,从这名死者的背部斩入最后一人腰腹。

腹部被划开一个巨大的豁口,许多白色的肠子都掉了出来,这名魔教弟子跌坐在地上,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先天!先天!”

最后的‘高手’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出来,自此六名追杀英气青年的魔教弟子尽数死去。

那名青年见到江盛依出手帮自己杀敌,非但没有停下来感谢,反而加快速度,冲着眼前的树林飞奔而去。

江盛依嘴角一扯,先天级别的气势铺天盖地放出,而后身形一闪来到青年身后不远处,好似闲暇的说道:“我若是你,即便逃跑也要看着对手,而不是将后背卖给对方。”

那青年一个前冲,随即靠在一颗大树上,单剑封在身前,瞪视着似缓实快,已经追到他身前的江盛依,开口问道:“阁下何人?认识在下不成?”

江盛依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江盛依,并不认识小兄弟。”

青年闻言皱眉,仔细分辨江盛依的话语是否真实,而后说道:“方才那几人追的太急,在下被追的晕了头,不得不借助阁下之力延缓强敌,情非得已,冒犯之处还请阁下海涵。”

这青年倒也光棍,敌强我弱之下倒是立刻认错。

江盛依看了看青年,心中暗赞:这样一个识时务,明进退,心机深沉又武艺非凡的青年,不怪能和那小子做朋友。

哈哈大笑两声,江盛依说道:“妙,甚妙!在下虽然不认识阁下,却认识阁下在华山的那位朋友。”

青年闻言放松了一丝戒备,咬牙说道:“你认识司徒玄?你是五岳剑派的人?不对,不对,五岳剑派的人物见了魔教弟子可不是这个反应。”这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东方白。

江盛依闻言一窒,他的身份着实尴尬,尤其是受了司徒玄大恩,而进入先天境界之后,便不知不觉的成了司徒玄的一颗暗子,否则也不会被分派任务一路尾随岳卓。

他曾远远见到过东方白与司徒玄并行交谈,知道两人交情不浅。否则以江盛依的骄傲性子,要么对这次争斗不闻不问,袖手旁观。要么辣手无情,将这几人尽数杀死,可不会平白无故的搭救这么一个曾试图‘摆他一道’的魔道青年。

东方白这时一脸恍然,收剑入鞘,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江盛依,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你只是听命于司徒玄而已,为他在暗处办事。啧啧,华山派不愧是五岳盟主,司徒玄这么一个二代徒,居然都能调遣先天高手,到底是家大业大。”

江盛依脸一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那几个追杀你的人是谁?需不需要我出手助你?”

东方白冷哼一声说道:“他们不是说了么,都是神教弟子,追杀我也不过是奉命而已,算是教内的派系倾轧。你武功虽高,奈何我的对头太多,你至多对付坛主一级,碰到香主就比较棘手了,更何况堂主和长老。”

江盛依目光一闪,心中确定这个青年果然也是魔教弟子,方才观他的行事作风,无一不透着魔教的狠辣绝情。

东方白又哼道:“不过没关系,薛坛主我已经想好法子去对付,等我回到总坛必然找机会搬倒他。至于李香主他们,看来我得想法子透露几名堂主或长老的行踪给司徒玄,让五岳剑派去伏击他们。只要空出位置,这些香主必然会争个头破血流,也就没时间搭理我了。”

江盛依闻言点点头,如果不计较正邪之分,这名少年心思之缜密狠辣,远胜过他当年,倒也是个厉害人物。

如果司徒玄此时知道江盛依心底的想法,肯定要给他比个大拇指,然后说一句:‘那肯定是厉害人物,你以为谁都能当上魔教教主?’

于是江盛依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此作别,他日后会有期。”说完转身离去。

东方白却跟了上来,说道:“不忙走,我身上有伤,贸然回到总坛恐有差池,反倒不如跟在你身边一些时日。”

黄仲涛在魔教混了数十年,许多观点看法已经改变,东方不败虽然是传承衣钵的关门弟子,但如果在黑木崖混不出名堂,反倒堕他名声,不如任由东方不败自己展。这也是魔教崇尚天性,弱肉强食的价值观体现。

而对于东方白来说,黄仲涛无法给他多少庇护,如今有江盛依这么一个先天高手作为依靠,供他辗转腾挪的空间无形中增加许多。

更何况他的武功进境极快,眼看就要大周天圆满。而且根据黄仲涛所说,他的天资极佳,先天之前并无瓶颈,也就是说不过一两年的功夫,他就可以进入先天之境。现在是他最弱小的时候,能借力当然要借力。

说来奇怪,两个陌生人,只因为同样认识司徒玄,便彼此信任非常,也是一桩奇谈。

江盛依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两人回到大道,东方白钻入来时的树林,不多时牵出马匹,两人翻身上马,一路追向沧州。

等江盛依再次找到岳卓之时,岳卓已经回到沧州老家。到家之后岳卓才知道老父亲已经病逝,痛哭一场,随后带了一个长随来到老父坟前,跪在坟前默默无语。

半晌之后岳卓吩咐长随回去收拾行囊,又叫来家人在坟旁帮忙结庐,他要为父亲守孝三年。

之后的几天,岳卓每日清早起来便苦读诗书,中午为父亲诵经扫墓,下午温习时文,苦练破题,日复一日,从不间断,活脱脱一名苦学仕子。

东方白的伤势已经痊愈,站在另一处山腰,远远看着岳卓的草庐,对身旁的江盛依问道:“这人是谁?值得你这样的先天高手默默护他?”

江盛依一脸便秘的表情,奇怪的看向东方白,心说:这人你都不认识?你怎么在华山混的。

最后终于挤出了四个字:“一个朋友。”(未完待续。)

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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