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安静极了,我的神经是紧绷的,没有一秒钟敢松懈,这里随时都可能出现机关,麻痹大意也许就意味着尸骨无存。
想必其他的人也跟我一样集中着精神,师父自然是不必说,军哥老江湖,霍夫斯基本身军人警惕性自然妥妥的。
师父手上有一个手表,表盘比一般的手表要大得多,据说那是当年缴获的一个军用手表,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珍藏着,我是连多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的。
我一直嗤之以鼻,科技在发展,现在只能手表满大街,几十年前的手表而已值得这样子搞吗?
他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然后用手电筒看了一下那蝎子壁画,便往前走去。跟在他后面的是军哥,其次是我,看起来武力值最高的霍夫斯基垫底。
师父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霍夫斯基端着枪微微弯着腰,手扣着扳机,毫无疑问,一旦有风吹草动,他必定会一梭子打过去的。
走了没几步,我突然听到很细微的类似于两块石板摩擦的声音,我顿时停住了脚步。
霍夫斯基奇怪地看着我,我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仔细听了几秒,但是那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我不由得挖了挖耳朵,觉得奇怪,难不成是我听错了?没道理啊,虽然声音短促,我却确确实实是听到了的。
我用手电往四处照了照,却什么也没发生,师父他们已经往前走了几米了,我赶紧招呼霍夫斯基跟上去。
这种环境最容易自己吓唬自己了,我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这里到处都是那样那种黑色如墨看起来十分坚硬的石头,那平整的切面,精美的雕刻,足以让人震惊,到底是怎样先进的文明,才有手段创造出这一切?
往前大约走了二十米,我们的前面出现了一幅壁画,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出什么内容,我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却发现,在左边,有一团黑影,这墙壁的出现只意味着我们需要转弯了,仅此而已。
转过一道弯,似乎更加黑暗了,师父走在最前面,手电的光柱大约能照亮前面三米远的地方。
突然,师父在前边叫我的名字。
“你来看,这是什么?”
我走过去,师父正在清理墙壁上的蜘蛛网。透过这蜘蛛网,能看到一个一个四四方方的文字。
这种文字,就像是一枚枚印章一样,并不熟我熟悉的用线条构成的汉字,更不是字母文字,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将这个东西称之为画,像字一样的画。
然而,这种文字我认识。
“这种文字像是古埃及文字,比那种楔形文字更早一些,具体叫什么名字考古学界似乎都还在争论当中。”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看上面的文字,顿时又发现了问题。
“咦,这个符号与其他的完全不同,是阿芝台克的文字。”
师父问道:“阿芝台克是什么?”
别看师父现在在潘家园里开着古董店,但是那本事也就是跟着大金牙卖古董的时候学的,仅限于鉴定古董本身,关于古董背后的文化,或许还没我这科班出身的人懂得多,更不要说我最擅长的文字领域了。
我解释说:“阿芝台克人是墨西哥中部民族的一支,发源于狩猎聚集的部落,农业十分发达。其文明程度的最高峰处于十六世纪,西班牙的攻占时期。传说这个民族有把人拿去祭祀神灵的传统,每年一万到一万五千人用于祭祀和宴会。这个军事帝国的一大特色是喜欢用祭品。他们有种奇特的规定:必须用人的鲜血供奉太阳,它才有力量每天从东边升起。用活人当祭品的数量更是可观,一天之内用掉数千人是常有的事。这些人通常被斩首或剥皮,或是活活被挖出心脏献给太阳。这些牺牲品被带到中南美洲金字塔的顶端——这是阿芝台克人认为最接近太阳的地方,用各种残酷的刑罚折磨他们,让他们的血沿着石阶流下……一些科学家说,举行这样残酷仪式的另一个重大原因是:阿芝台克的经济主要依靠玉米的生产,而他们相信农作要有好收成非得依靠鲜血祭祀才行。”
说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禁感觉到后脊背一阵发冷,回头看了看,霍夫斯基还端着枪站在后面,这让我安心不少。
军哥虽然是做古董生意的,但是并不见得胆子就比我大多少,听了我的话,他赶紧说道:“打住打住,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接着看你的字。什么阿克什么玩意儿,我地理虽然不行,但是我也知道墨西哥在美洲啊。”
我于是将注意力再一次转移到墙壁上的文字上来,但是紧接着又看到个奇怪的地方:“真是奇了怪了,这怎么又出现了古代柬埔寨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