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深静的瞳仁微微一缩,男人凝着她,眸底神色复杂。
静了片刻,他低下头,疼惜地吻上她拧起的眉心,“我在,一直都在。”
…………
等姜涞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慢慢从床头爬坐起来。
眼珠转了转,她望着熟悉的卧室,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
她依稀记得自己跟风禹安去朝歌喝酒,后来风禹安接到任务提前离开。
再后来生过什么,她又是怎么回到陆家庄园的,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这时,卧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只是象征性地敲了三声,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是陆时衍。
他穿着一袭黑衬衫,黑西裤,单手随意地抄在裤兜里,便是一副颠倒众生的姿态。
姜涞望着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陆先生,你未经允许就进我房间,是不是太随便了?”
视线落在她脸上,陆时衍薄削的唇掀了掀,“身为保镖,你这个点还没起床,是不是更随便?”
“这个点是几点?”姜涞转脸瞥过床头的闹钟,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天哪!已经十二点半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男人挑眉,眼尾的那颗泪痣也随着他的动作向上扬了扬,凭添了几分魅惑,“身为你的老板,难道还有叫你起床的义务?”
姜涞抬手挠了挠额角,努力辩解,“我不小心睡过头了,但是我明明有定闹铃!”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闹钟是他昨晚关掉的。
陆时衍斜睨了她一眼,“所以,你现在是想把责任推卸给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