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窜的反问,彻底的击溃了熊长贵,聂振邦心中,虽然也不好受,可是,这是原则,如果,每一个人都如熊长贵这样,那这国家还有规矩,还有制度可言么?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这不是小孩子打架,都是成年人,谁也不可能推卸自已的责任。
熊长贵此刻,面如死灰。哀莫大于心死。这就是熊长贵最〖真〗实的写照。看着聂振邦。熊长贵凄然一笑。此刻,在这丛林之中,显得无比的凄凉。沉默了一下,熊长贵低声道:“太子,我知道,我终究是逃不过一死。我很明白。可是,那些人,都是该死。我无怨无悔。
国家培养了我。我会给国家一个交代。给人民一个交代,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我还会杀了这些人,太子,我求你最后一个事情。我知道,你能够做到。”
聂振邦此刻无从拒绝,也无法拒绝,点了点头,沉声道:“我誓,不管什么事情,我一定做到。”熊长贵此刻也笑了起来,是的,笑了起来。随即,熊长贵低声道:“太子,知道我父母怎么死的么?我们迁州市。我们下相县这边,因为在搞旅游城市开。全县都在搞移民建镇。搞旅游拆迁安置。上面,江北省拨款了接近五个亿的资金下来。可是,我们仓山镇的移民安置款,足足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却是迟迟未能到位。我父亲,带着村民,准备去市里上访。可是,半路上就被仓山镇的干部给截住了,我父亲关押到了〖派〗出所,群访啊。呵呵,违法的。之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妈去讨说话,却是从〖派〗出所的五楼跳下来死了。我妹妹。
给我写信之后,也死了。听邻居们说,我妹妹死前,还被人侮辱了。
你说,我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兵啊。”
按照西北军区的规定,熊长贵等人,挂的是少尉军衔。可是,事实上,本质还是一个兵,只有等到三十岁之后,才有可能转到其他部队担任军官。
听到熊长贵的话语,聂振邦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沉声道:“长贵,我清楚,可杀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可是,这一切,自有法律来制裁他们,为了这些,你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你觉得,值得么?你放心,这个案子,我已经给你查一个水落石出。如果我聂振邦有半句假话。我就不配当你熊长贵的兄弟。”
移民安置款,肯定是已经被挪用了,否则的话,不可能拖欠老百姓的安置款拖欠到这个时候。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牵扯到五亿的大案。也绝不是一个镇党委〖书〗记敢做的,恐怕。整个下相县,乃至是迁州市都有不少干部牵扯进来了。即便熊长贵不说,自己也是要查的,江北省恰好就是在自己管辖的范围之内。不查,那不是自己的失职么?
听到聂振邦的话语,熊长贵也放下心来了。此刻,熊长贵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聂振邦的身边,将两把枪交到了聂振邦的手中。低声道:“太子,压我走吧。”
随着聂振邦带着熊长贵走下小山,迁州市这边的一干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少武警和当地的〖民〗警,都已经围拢了过来。
聂振邦随即将手中的武器交给了旁边迁州市的〖民〗警,对着江北省军分区司令龙佃勤和迁州市市委〖书〗记徐琪道:“:龙司令,徐〖书〗记,人我已经带下来了。按照军队的条例,熊长贵将由部队领导带回去。迁州市这边,可以派出人员赶赴西北军区军事法庭旁听。”
聂振邦的话,让迁州市一干人都无法可说,熊长贵是现役的军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地方政府,还真没有这个审查的资格。这是事实。
一行人,乘坐车辆,离开仓山,直接返回迁州市。
姚远和秦朗,原本是要先带着熊长贵返回西北的。可是,此刻,聂振邦却是开口道:“头,今天就在迁州丰休息一晚,明矢再走吧。”
说着,聂振邦转头对着旁边的迁州市市委〖书〗记徐琪道:“徐〖书〗记,你有时间么,有个事情,我想先和你沟通一下。”
徐琪此刻也有些意外和好奇,不过,表面上,徐琪还是不动声色,微笑着点头道:“聂主任,太客气了,那咱们干脆就在军分区的招待所里面谈谈吧。”
一行人,开好房子之后,聂振邦却是带着熊长贵走进了卧室里面,聂振邦此刻也不避讳,直接将熊长贵反应的事实说了一遍之后,随即道:“徐〖书〗记,这么说吧,长贵的性格,我是知道的。绝不是说谎之人。而且,我估计,这样的事情,很可能不单纯只是仓山,其他乡镇,恐怕也是如此。我的意见是,我会亲自联系江北省纪委的孙达亮〖书〗记。现在,就看徐〖书〗记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