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可真会挑时间，这会儿许多人趁着刚下班来买菜，人群很密集，加上中午休息的时间本就不多，所以每个人都很急。

走路不看路的也有，有好几个都在要撞上苏殁的时候被苏殁躲开了，其警惕的样子像是躲瘟疫。

苏殁的反应有些过激，有一个人就被苏殁躲之不及的态度弄得有些不满，一直跟在苏殁身后的楚芯果才站了出来，陪笑地道歉：“对不起，这是我弟弟，他生病了，不想传染给别人……”

那人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说了句下次注意点，又急匆匆地走了。

苏殁的脸色就差了起来。

他在原地停了脚步，双手插在口袋，因为帽檐拉下许多的关系，不得不抬着下巴睨视楚芯果：“弟弟？生病了？”

楚芯果的脸顿时热了起来，脱口而出的谎话谁还在意合不合理啊……她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苏殁，不由得大了胆子瞪回去：“这都是为了谁？”

苏殁突然不说话了，脸色苍白得难看。

楚芯果承认，她又心软了……

于是她一边说着算了，一边走在了苏殁前头，本是想伸手抓住苏殁的手，但转念一想，还是拉住了苏殁过长的衬衫袖口，埋头就找人少的地方走。

所幸苏殁对她这样的行为没有不满意，没有甩开她的手，也没有开口讽刺她，难得乖顺的跟着她走。

也所幸苏鹤走在很前头，人群之中没有空往后看苏殁和楚芯果的行踪。

不然一回头看到被自己视为Superman的哥哥一脸别扭的低着头，被楚芯果小心地抓着袖子带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楚芯果一个不留神，身后的苏殁被谁不小心撞了一下，那人连连道歉，苏殁却没回话，身形一颤，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