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没有预料中的穿心疼痛,反而是手中一沉,那柄长矛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宇文无敌脸色大变,刚才那招明明是攻击的招式,可是长矛却被送到了自己的手上,他甚至连原随云用的什么动作都没有看出来。高手过招,瞬间即可决胜负。在那一瞬间,自己岂非可能已经死上了十多次。
原随云淡淡道:“你看,我方才使的这一招若是真的刺出来,你还活得成么?”
宇文无敌心神大震,虽知自己想要避过是千难万难,却大喝道:“放屁……”
原随云淡淡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气是因为没有兵器,可是你若有本事,兵器又岂会被我夺了去?”
宇文无敌怔住了,他实在无话可说。
原随云接着道:“也罢,或许你会认为我刚才是出其不意,现在你兵器在手,为何不出手再试一次?”
宇文无敌愣愣的瞧着手中的长矛,双手紧紧握住,就像大海中攀住的一根芦苇。几次想要出击,却又强忍住,他的信心已失,锋锐尽去,莫说再次向原随云出手,就算是面对他的勇气都几乎丧失。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打击,若是不能以击败这少年为弥补的话,恐怕这一辈子都不要想在武道上得到进步。
宇文无敌简直觉得比身处地狱还要难受,肺腑内血气翻腾,更是让他难过得想要吐血。可是却勉强忍住,这口血若是吐出,他至少要折损三年修为。只听原随云悠悠一叹:“你不说话也不出手,是否已经认输了呢?”宇文无敌心神巨震,再也压不住胸中的血气,喉头一痒涌出一口血来。怔怔的看着吐出的那片鲜红血色,显得异常的刺眼。心中一叹,知道已经错过了向原随云出手的最好机会,以后恐怕也再也没有勇气面对他了。
呆楞了半晌,宇文无敌迟疑着,恨声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与我宇文阀为难?”
原随云叹了口气,道:“明明是宇文兄一直咄咄逼人,在下才不得已而出手,怎么能说我是与宇文阀为难呢?”语声忽的一顿:“不过在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但望宇文兄不要推辞。”
“好一个不得已?”宇文无敌心中大怒,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却又因为顾忌于他而不敢发作。只能冷冷道:“我还能推辞吗?”
“宇文兄果然君子之风,肯为他人之助。”
原随云微微一笑,摆明了一副你敢推辞我就动强的模样。
宇文无敌心中恨极,怒道:“说吧,什么不情之请?”
原随云笑道:“只是想请阁下帮在下领个路而已。”语声一顿,说:“去飞马牧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