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鲁妙子的小楼之上,两人正在饮酒对弈!
“你到底是如何与秀洵说的?”对于原随云能够轻易的过了商秀洵那一关,鲁妙子好奇万分,忍不住问道。
原随云淡淡一笑,沉静道:“我只说了三个字!”
——商秀洵长剑扬起,遥指这浑身充满神秘与优雅男子,冷喝道:“你究竟是谁?”
——原随云!
“……你知道我们这位商大场主虽然有点骄傲,有点不通人情,但毕竟还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子,当知道我原来是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后,非但没有再问什么,简直同情得不得了!”
原随云说着说着已经在开怀大笑,笑得眼泪几乎都快要流了出来,鲁妙子却没有笑,沉静如渊的看着原随云,眼中不自然的闪过一丝悲哀。
“前辈又遇见了什么情况?怎么最后又和李阀的人一起回来的?”
鲁妙子学着他的语气,故作淡然道:“我刚刚走到那里,就发现今晚这飞马牧场实在热闹得很,不但有李阀的人,最希奇的是居然还有瓦岗寨李密的人也来了,虽然他们都易了容,但是你知道我恰好也懂一点易容术的,他们那蹩脚的易容对我来说实不下于就在身上贴上自己的名字了!”
原随云哑然失笑。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出手襄助李阀?”
鲁妙子显然非常吃惊,讶异道:“我为什么要帮助他们,李阀和瓦岗寨都在窥视飞马牧场,只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他们狗咬狗,我简直高兴得不得了!”
两人抚掌大笑,小楼上飘起一阵笑声。
“……咳、咳……”鲁妙子声音戛然而止,眼色灰暗。
原随云叹了口气,皱眉道:“你的时间看来已经不多了!”
鲁妙子苦笑道:“不错,本来我还可以多控制几天。但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因为我不能让李秀宁等人死在牧场以至与李阀结怨,结果伤势终于还是恶化了!”
原随云默然。
鲁妙子的目光投往窗外落日里的美景,触景生情的喟然道:“时间和生命间有着微妙和不可分割的关系,像日夜的交替,便如生命般使人难以捉摸,又心生怅惘,难以自己。就像成成败败,只是某一瞬间的事,并无不可逾越的鸿沟,到头来,一坯黄土会把所有成败埋葬。你终是年轻,现在会很难明白我这番话,但终有一天会有我同样的感受,胜利的后面或者就是失败,两者合二为一。”
原随云叹了口气,皱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