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一股无形的劲道化出一只隐形的手来,本来只向前奔的小船忽然间朝右边河岸靠去,瞬间将小船与岸堤的距离拉近了十数丈,原随云舒了口气,朝婠婠柔和的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足尖在小船上轻轻一蹬,化为一道清风,朝岸边射去。
“嘭!”船舷“嘎吱”破开,底舱的木板瞬间粉碎,整个小船同时四分五裂,但这种分裂却不是变成一片片的样子,而是虽然裂开却仍然藕断丝连般的连在一起,片刻间,急促的水流冲击下沉没。
婠婠俨然浅笑,瞧往原随云,眼中也似露出赞赏的神色。
原随云温婉的笑了笑,似无意的问道:“婠儿,你看这河宽几何?”
婠婠吃吃一笑,眼眸中带着明媚的笑意:“虽不太宽,但这距离好像也不太短,少算起来,大概也有五十余丈的距离!”
原随云好像并没有明白过来,疑惑着说:“婠儿轻功也是高明至极,你看你最多能一掠几丈?”
婠婠叹了口气,幽幽道:“婠儿这点微末功夫,哪能与原公子相提并论,纵然婠儿费尽全力,怕是顶多能有十余丈左右,也是了不起的成绩了!”
原随云道:“若是石之轩又如何?”
“石邪王当然也是不能的!”婠婠嫣然笑着,说:“石邪王的“幻魔身法”变幻无方,可说是穷究身法变幻之极限,但是若论直线距离怕是未必比婠儿强上几分,撑死了也顶多是能够达到十五丈的距离罢了!他若想要从此过河,除非变成鸟!”
原随云叹了口气:“石之轩虽然厉害,但好像还不能变成鸟!”
婠婠也叹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所以我们现在实在不应该走得太急的!”
“不但不能太急,而且更应该越慢越好,最好是散步走回洛阳城去!”
婠婠眼中露出凄迷的神色,诧异道:“为什么?虽然石之轩追不上我们,但若是走得太慢了,若是被静念禅院的和尚发现了,婠儿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你怕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更何况禅院的那四大秃驴本就是死在你手上的!”
原随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刚才在禅院之时,我尚且不惧,现在又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而且静念禅院四大金刚已死,了空身受重创,其余众人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罢了,纵然被发现了形迹又能奈我何?”
原随云又笑了笑,道:“所以婠儿你现在最好静心调息,恢复功力,静念禅院一役,现在婠儿你能留下的功力怕是不足五成,否则的话,岂会被石之轩一击则溃,我们现在走的越慢,能够恢复的功力便能多几分,面对石之轩的把握则能更高!”
婠婠疑惑道:“石之轩不是已被我们抛下了么?”
原随云望着越下越大的雨势,淡淡道:“石之轩若是这么容易便被我们甩掉的话,就不会被称作邪王了,更不会令黑白两道如此忌惮,即便是已然隐迹数十年,仍有如此之大的威慑力!”
“……若我没有料错的话,石之轩此时怕已备好酒菜,只等我们回到洛阳城了!”
原随云又叹了口气:“若是由西北方向的城门进去,则须退回静念禅院的路线,东面的城门是王世充重兵把守自然不选,西南面的城门距离路线过于远了,而且方向不对,我们所能选择的也仅是东北方向的城门进去而已!”
“石之轩当然也能够猜到这一点,所以他一旦追不上我们,当然就会退到那里去只等我们自己上门而已,而且他选择的方位定是对于观察最为合理的,无论我们走那条路,恐怕都会落入他的眼中的!”
婠婠随之也明白过来了,看着原随云,眼中带着一丝妩媚之色,凄迷朦胧的眼神中满是迷醉,幽幽道:“看来也只有便宜你了!”
原随云道:“哦!”
婠婠叹了口气,悠悠叹道:“有婠儿这般女子陪着你散步,又岂能不是你的福气,若是旁人,就是跪在地上求上十辈子,婠儿也是不会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