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应闷哼一声,往後飞退,一副惟恐宋缺趁势追击的神态。撞飞了两张桌子后,推到了窗边,目中露出骇然地神色,与宋缺对持。
“席应,你的紫气天罗,仅至于这种层次么?”
宋缺负手背后,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朝席应走了过去:“若是你不将压箱底的本事全部拿出来的话,在下一招后,你将永无出手地机会。”
“宋缺,你太狂妄了。”
席应不怒反笑,两掌穿花蝴蝶般幻起漫空掌影,随著前踏地步法,铺天盖地的往宋缺攻去,游丝劲气,笼罩方圆两丈地空间,威霸至极点。他全身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隐透紫气,更使人感到他天罗魔功的诡异神奇。
在宋缺的强大压力下,席应终于用出所有神通。
宋缺点了点头,目中精光一闪,赞道:“好,这还像点样子。”
虽然是这样说,他却仍然高举右掌,以掌作刀,横劈过去。
化繁为简,妙若毫巅。
凌厉的劲气,催送十丈,横亘在其中的三张赌桌根本不能对宋缺的以手发出的刀气产生半点阻碍的作用。
席应厉吼一声,拚死力抗。
“砰”!
人影倏分。
宋缺挺立原地,稳如山岳,青袍低垂,一代武道宗师气度令人心折。
席应却像喝醉酒般满脸赤红。往後跌退打转。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你这是什么刀法?”
宋缺淡淡一笑,说:“十年前,我天刀在手,即为天刀,今日我既已弃刀。自然是无刀。”说罢,转身走出上林苑。
身后,那三张赌桌忽然间哗啦啦一响,从正中间分成两半,如被刀割,整齐无比。
席应惨笑一声,赤红的脸庞倏然变成惨白色:“好。死在这样的刀法上。我死得不冤。”
西市玄武街,布政望区域。望坊内府第林立,都是达官贵人的官邸。
“南海仙翁”晁公错的巨宅外,一块硕大地门匾横在府前,门匾上笔走龙蛇地提上了“海南晁府”四个金色大字。据说这是李建成为了笼络晁公错亲自向李渊求下的题字。
原随云站在门外,眼睛落在了府内,食中二指蓦然骈至如刀,朝那金色大匾轻轻一挥,轰隆一声。金匾像不堪摧残的破木残屑,立刻在这道劲力下粉身碎骨!
巨响立时惊动居住宅内南海派的徒众,一时人声鼎沸,从主宅正门处拥出十多名武装男女。
原随云神色平静,明空却是长剑倒提。眼中神采跃跃欲试!
“啊!圣上赐下的牌匾毁了!”
南海派众人眼见金匾被毁。惊骇不已!
两名大汉怒叱一声,分提一刀一枪往原随云杀来。大喝道:“该死地狂徒,敢来我南海派撒野!”
锵!
明空娇斥一声,长剑出鞘,身形一闪就来到了两名大汉面前,剑化流星,恍若星河下击,轻轻一荡,一刀一枪劈啪折断,两名大汉骇然倒退!
明空却是得势不饶人,剑光斜射而去,虎入羊群,朝南海十数名弟子攻去,丝毫不惧怕对方人多势众!
剑锋射出森冷的光芒,明空不断的挥剑挑,刺,击,斩,劈……轻柔时似回风舞柳,凌厉时又好像山岳倾塌,变幻莫测。
冰寒的杀气潮涌而去,南海弟子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反应,明空的攻击已使他们感到肌肤生痛,呼吸困难,登时志气被夺,施展不出真正的本领。
当当声响个不绝,六柄敌人刀剑无一幸免的被明空以重手法劈中,两人兵器脱手,另一人被她凌空起脚踢飞,明空再叱喝一声,剑光倒转,轻轻一旋,搅碎树叶般将所有攻击粉碎,对手立刻变得溃不成军,四散退开。
“南海派,也不过如此吗?”
明空反手一剑,把身后另一名壮汉扫得连人带棍滚下长阶,正要杀入厅内,棍影从门内闪出,当头疾劈,动作快逾电光石火,且棍风如山,凌厉无比。
“好狠毒地小女娃子,让我们南海二老来教训你要懂些规矩!”
明空咬咬牙,心中一横,脚步反朝前踏出,锵地将剑横击,架住两只横扫过来的齐眉棍!
哼!
闷哼一声,明空身体一晃,朝后退出三步!
她毕竟修习武功不过七八年,那里能与两位修炼武功至少三十年以上的对手相拼!
持棍者是两个须发俱白的锦袍老人,见明空不敌,冷笑一声,铁棍一摆,毫不停滞的中途变招,由疾劈变作直戳,分左右疾取明空腰眼,又狠又辣。
明空这是直接在扫南海派的面子,他们那能不动杀心!
这两人联手必杀之势,明空再也无力避过!
不过,她却没有半点担心,果然,在两棍就要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拉得向后飞起,稳稳落到了原随云身边!
“南海二老”梅天、梅地怒喝一声,一步朝前疾冲,跨步就来到原随云面前,梅天一棍刺向明空,梅地刺向原随云!
原随云冷哼一声,袍袖一卷棍势,咔咔两声,就将两只齐眉棍震成粉碎,袖袍轻荡,梅地如被电击,倒飞出去,生死不知!
梅天则被原随云一把捏住,浑身瘫软,再也无法动弹!
“阁下究竟是谁,为何来找我南海派麻烦!”
“晁公错在那里,叫他出来?”
梅天强压下翻腾的血气,狠狠道:“晃公正在西市福聚楼上,你有种就去找他吧!”
原随云翻手一卷,梅天也飞了出去,带了明空,两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