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野马性难驯,机陷犹堪制彼身,自叹神通空具足,不能调伏枕边人。
欲倚绿窗伴卿卿,颇悔今生误道行。有心持钵丛林去,又负美人一片情。
静坐修观法眼开,祈求三宝降灵台,观中诸圣何曾见?不请情人却自来。
入山投谒得道僧,求教上师说因明。争奈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柳青衣前脚走,太史侯随后就出门,他要拿这诗给自己好友看看,六日之后,大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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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天不孤喃喃念道,“天不孤如今,对公子中意的那名女子,越来越好奇了!”
“别笑话我了!”柳青衣抢过酒坛,“早知道他拿那诗要做什么,打死我也不写!”
“哦?”天不孤瞧见柳青衣古怪的表情,“看来是十分难忘的记忆。”
“何止难忘,简直要命!”柳青衣面皮抽搐,“我差点被天子训死!对!就是训斥而死!”
“哈哈哈!”天不孤大笑出声,“训斥而死?倒是十分新奇的死法呢!”
“我怎么知晓他说的客人,其中就有天子,他竟然..不对!该死!”柳青衣说着,忽然坐直了身!“这玩意儿太艳!不能让一页书前辈看到!妈的!这些铁死!”
“呵呵呵呵!”小河旁,柳青衣气急败坏,天不孤笑得也是畅快,“两个身份,处理得好,谁能知晓?就算知晓,抵死不认又如何?听公子所言,那礼执令,亦非多舌之人!”
“他就一能来事的人!况且那天请得又不止天子一人,我还得罪了好几个老家伙!”柳青衣抓着脑袋惨哼,“杀人灭口都没机会啊!”
“要帮手吗?”
“我说笑。”
“天不孤没说笑。”
“那我当你说笑。”
“那就说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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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你看这诗,六日后,吾将其公之于众如何?”太史侯静品香茗,眼中难得笑意,“赤忱浪漫,坦坦荡荡的少年心思,想必能为学海无涯争得些许面子!”
“好友..你这是要将茶毗置于火中烤啊!”弦知音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若他认真,剑上争锋,犹能与龙宿一较长短,吾只是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在儒门占据上位的机会!”太史侯放下手中香茗,“好友,此诗如何?”
“何必扯开话题,好友想的,恐怕不止如此吧!”弦知音叹息,“皆是正道,同气连枝,何必较真门户之见?”
“同气连枝也要有个限度!”太史侯不满道,“无定三绝,好友当真以为吾看不出吗?”
“这..”
“既然如此,那吾断不可能让他生出二心!”太史侯说着,又感语气太重,平复心绪道,“况且,六日后虽只是儒门内的事,但亦终需让人知晓,谁才是正宗!吾如此行事,所有争执之心,但只要他届时好好表现,学海中亦能少一些流言蜚语不是吗?”
“只是一场聚会,何必这么认真,人,不会齐的..”弦知音劝道,“况且茶毗剑术隐有自成一家之象,剑出无回,他出手易,收手难..还是莫让他参与为妙。”
“学海无涯不缺伤药。”太史侯打定主意,“证武岂会无伤?好友,你多虑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