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回答我的问题!你过得快意吗?夜半无人时,想起过往,可会心安!”柳青衣全然无视那停在额头前的掌,他在赌,赌太史侯在私情与野心之间,究竟会选哪一样..
龙宿,你最好千万别判断错,不然这次没法善了..
“是弦知音让你来的!他要教统之位吗?哈!”口中冷笑,眼中却露焦躁之意,太史侯掌间凝劲愈重..
“你觉得如果是他要设计你,他会让我找你两次?”柳青衣无名火起,“这就叫知己?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知己?”
“搞清楚一件事!”
“我是要救弦知音而不是你!”
“我要合作的人是你不是他!”
“与教统之位无关,与你过往之事无关,信或不信,答我!”
“言语模糊,你叫吾信?你以为你是谁!”掌未收,劲却无端散去一分,是啊,若是他有意教统之位,若是他计算这一切,怎么会出这等下招?
“言语模糊怪我?弦知音不是我知己,只是朋友,但我这回是拼着身败名裂来帮他,而你这个所谓的‘知己’,却只会怀疑,你叫我如何信你?你给我一个信你的理由!”柳青衣伸手抓住太史侯的手腕,“想杀我?来啊!一掌给我拍下去,挡一下我就是你养的!”
“你当吾真不敢杀你!”
“好胆你来!九泉下看你孤家寡人!”
激烈争吵,太史侯忘记了柳青衣现在已非昨日,柳青衣也同时忘记了自己在求人帮忙..两人争锋相对,但那一掌,却始终未落下..
柳青衣的眼中,闪着灼人的怒火,太史侯渐渐散去手上劲力,真元尽去一瞬,柳青衣骤起发难,挥拳重击太史侯胸口,措不及防,或是没想去防,太史侯被打退数步..
“这拳是替弦知音还有怜照影打你!”柳青衣伸手,“血给我,今晚我证明给你看!”
胸口传来的疼痛让太史侯烦躁的思绪渐渐冷却下来,怒火散尽后,一股萧索之意涌上心头。
运功逼出一滴心血,太史侯面色有些灰败..“怜照影..非吾所害..”谁信?吾为害她?谁信?
柳青衣没想到太史侯说出这样的话来,刚才一拳给他,也只是气愤而已..
“我要杀一人..但我不能动手..”柳青衣没去接太史侯的话,反而将众天与弦知音之间的关系解释清楚..
“
“灵识回归,世上再无弦知音..”
“…转世宿体,一个独立的人格..若是你,你会如何?”
“你信吾?”太史侯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我说这么多,执令你就问这个?众天怎么杀?如何让弦知音改变想法?不是该问这些吗?”柳青衣面皮一抽..感情您老人家一点没听进去?
“吾之好友,吾自知晓,他不会听劝..”太史侯没追问什么,将手中心血交给柳青衣,转身就走..“杀,或者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若事不可为,杀之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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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龙宿..学兄..”月灵犀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的征兆..该死,这酒喝得太多了,这下失了仪态,丢人!“真..真不能再..再饮了..”
“诶..这是吾替茶毗向汝道歉,最后一杯,将此饮进,此后大家都是学海之人,互相提携照顾,杯酒解恩怨。”疏楼龙宿将手中酒杯扬起,“吾先干为敬!”
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好端端地跑来说要调节,吾与他又有何嫌隙?无非是他目中无人,欺吾义父君子..月灵犀心中无奈,但却不能拒绝疏楼龙宿之请,学海求学,又不是只面对执令教员就好,一下子得罪两个最有声望的学兄,这种蠢事,月灵犀是不会去做,但是..若真要调节,那人为何不亲自来?
“最..最后..一杯!”月灵犀如同喝药一般喝掉这最后一杯佳酿..“龙宿…”
话未说完,人已扑到在桌上,疏楼龙宿轻叹一口气,手一扬,一面披风化出,站起身,来到月灵犀身旁,将披风披在其身上..
“不得已而为之..不得已啊..”疏楼龙宿喃喃自语..
柳青衣在他的强逼下,将事情说出,意料之外的,疏楼龙宿并未想以此来闹出什么事来..
两名执令直接撕破脸死磕,受害最大的,反而是学海无涯,东方奕这一手玩得高明,怨灵已失智,证据全无谁又能将他如何?既然不能一棍打死,疏楼龙宿自然不准事态扩大,解了月灵犀身上鬼咒,收了其母之灵,其他..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