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不愧老奸巨猾,他审时度势加入国民革命军行列。5月份阎锡山接受改编,升起青天白日旗,并被委任国民革命军第三集团军总司令。6月,张作霖在北京自称“安国军大元帅”,他把前敌指挥中枢设在保定,与之对抗。
前线总指挥由“少帅”张学良指挥,派其嫡系15师师长张作相亲率一个师兵力,在京、保间的战略重镇涿州驻守。9月,阎锡山誓师北伐,剑指张作霖的安国军政府。他亲自率领两个军的主力部队,出井径、获鹿、原氏、平山,沿着京汉铁路北进,另外两个军的主力部队,出大同、阳高,沿京绥铁路东进,最后会师于北京。
傅作义的第四师,被阎锡山作为奇兵使用,借以切断京绥、京汉铁路奉军的联络,以配合主力作战,并相继进入京津地区。9月下旬,晋军以迅猛之势占领了石家庄、正定、定州以及张家口、柴沟堡等地。奉军来不及迎敌,接连失去要地。
不得已张作霖命令张作相调往保定南部作战,以确保保定不失。而把涿州的防务交给张学良的卫队旅王以哲部。在此同时,傅作义接到阎锡山命令,从太原、忻州等地到蔚县集结后,经九宫口、大河南沿拒马河,然后穿过荒无人烟的深山,日夜兼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蓝家营一带,剑指战略要地涿州城。
10月中旬,傅作义的先头部队,在步兵36团长袁庆曾的带领下,化装成商旅,驮载着装满弹药的毛驴,由北门进入涿州城。他们先抄警察局,控制钟鼓楼,一路势如破竹向南大门挺进,此时涿州城是一座空城,拿下涿州城已经不在话下。
当天,前来接防的奉军王之佑部也到达涿州城,双方都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并各自小心翼翼的进城。时近中午,傅作义的大部队由涿州火车站下车,整队在涿州城南门进入,随后两军在南大街展开激战。奉军在晋军先头部队的打击下,迅速败退逃出城,随后晋军先头部队关闭城门,开始固守涿州城。
原有的历史出现了小小的变故,晋军先头部队占领涿州城的当天晚上,一队商旅突然出现城北门,他们二话没说卸下大批粮食和军用物资,接着消失得无影无踪。先头部队团长袁庆曾闻讯,莫名其妙下,命令部队查验这批货物,原来是粮食和弹药还有大批冬装,其中有成箩筐的手榴弹。袁庆曾迷瞪了,是谁这么好心,送来如此大礼,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第三天拂晓,傅作义率领司令部进入涿州城。先头团长袁庆曾急忙向傅作义汇报蹊跷之事,傅作义略一思谋,一拍大腿高兴说:“知我者穆老弟也,真乃及时雨呀!”周围的将官有知情的,也有不知情的。知情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不知情的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所云,现出迷糊状。
傅作义没有解释,接着开始视察涿州城情况,然后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守城方略,进行布防。接着他任命旅长白儒青为卫戍司令,团长袁庆曾为城防司令。并提出,兵民相处最难,尤其是客兵到此,更加难处。他严令不许扰民,对部队实行严格的法纪管束。同时发布告,让民众不要害怕,不要哄抬物价,要公平交易。如发现官兵有不法行为,可前来告状,一律严加惩治。
涿州城与京汉铁路仅有千米之遥,铁路上的来往列车,均在晋军的炮火覆盖之下。而涿州是京城南部的咽喉要冲,北距京城只有十多里地,对京城地安全产生了致命的威胁。另外涿州又处在保定的背部,使奉军在保定一线腹背受敌、如坐针垫。
此时,奉军主力在张学良的率领下,正在保定以南张家口以东迎击阎锡山的主力,还无暇全力顾及涿州城。晋军开始凶猛,谋定而后动,大有雷霆之势。虽然奉军初战失利,但是经过整顿,很快击破了阎锡山的两路进攻,继而收复了张家口和石家庄,阎锡山的两路大军被迫退回山西。
然而傅作义率军深入腹地,占领涿州。但是失去了外援,成为守城孤军,无异于置身死地。而涿州对于奉军而言至关重要、势在必夺。为此,张作霖调兵遣将,组成涿州攻城总指挥部,全力拿下涿州城,消灭傅作义部。
在北京大元帅府,张作霖身着元帅服,挺着五短的身材、神情严肃。这时张学良一身征尘走进来。张作霖见儿子走进来说:“马拉巴子的,王一哲发动了三次进攻,损失惨重,连城墙的边都没有摸到。现在阎锡山的大军已经退回山西,由你担任攻城总指挥,务必拿下涿州城,我就不信傅作义是铁板一块,攻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