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那个部落还有多远?”
两个人虽都不算健谈之人,但生死患难之后。到也少了许多陌生之感,东拉西扯的说着话,天色却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此时草原上还是极冷,不过少了那恐怖的风雪,下午时太阳也露出了自己金黄的身影,此时天边挂着残霞,象征着近几天天气是不会再有反复了,温度回升的很快。
“还有半天的路程应该就能到了。”草原少女若无其事的道。
赵石却是暗自摇了摇头,一天的路程,还是最近地部落,怪不得古往今来。征伐草原翰漠都很不易,草原辽阔,想找到他们的人都不容易,就别说跟他们打仗了。
到了晚间,两人又找到一处小丘,升起篝火宿下,****无话,到了第二天,又走了几乎半天时间。远远的见到一条溪流蜿蜒流淌,草原少女欢呼了一声,却说了一句让赵石郁闷不已地话,“到了,顺着这条河走下去,准能找到他们。”
不过阴山水系众多,能将草原上的河流辨认个清楚,也算是一种本事,草原少女虽是有些忍不住清澈溪流的诱惑。但也没嚷着叫着要下去洗澡之类。两人当即顺流而下找了过去。
“到了。”看见远方的烟柱儿,草原少女又自欢呼了一声。赵石也松了一口气,不然就得折而向北,直接去汪古部了,在这里歇上一天半天,总也比再走上几天路强的多,此时不论是他自己,还是身前这位额浑,以及座下的巨马都是需要足够的休息的。
“好像有些不对。”
越往前走,赵石脸色越是沉肃,慢慢将腰间的横刀也抽了出来,这烟未免也太大了些,再走近些,远处隐约传来哭喊声,凌乱地毡帐之间,人影晃动,一些人手持兵刃,追亡逐北,好不热闹。
“马匪。”
赵石觉得不是自己不讨那位草原天神的喜欢,就是这位汪古部的额浑是个丧门星,进入草原才几天,旁的人没遇见几个,到是和马匪结下了不解之缘,汪古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让人在家里这么折腾,实在让人失望的很。
根本不管草原少女期盼的目光,调转马头就往回走,他不是什么英雄,更不想无缘无故的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若是在山林之间,只要对方人数不算太多,他还有信心或战或走,但这里是草原,根本无处藏身,杀得了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还能杀得了百个千个?一旦被人围住,任你是猛将也好,箭神也罢,准都是一个死字,这也是他经过了那场大战之后得出的结论,很有些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道理在里面。
但这时再想走也有些晚了,马蹄声从对岸地一处山丘下响起,六七个游骑大声呼喝着疾驰而来,虽然听不清楚,但无非是些不要动之类的鞑靼语。
马蹄踏过溪流,水花飞溅,速度却是不减,都显示出一身的好骑术,手里的弯刀闪烁着寒光,在他们头顶上挥舞着,一张张凶恶粗犷的脸庞上,都带着悍野的杀气。
赵石缓缓停了下来,一把抓住草原少女要从马鞍子上摘取弓箭的小手儿,朝她缓缓摇了摇头。
战马嘶鸣,一群骑手见他们并未转身逃走,来到近处,齐齐一带马缰,战马还没停稳,就都已经翻身下马,精湛的骑术显示出来便和家常便饭一般,显然都是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家伙。
当先一个身子结识,脸上却多了些肥肉地家伙带着马走了过来,当看清楚马上地草原少女的容颜地时候,眼睛立时一亮,贪婪和猥琐让这张脸看上去分外丑恶。
硬是在这样一张脸上挤出些笑容,挥手让手下将亮出来的弯刀收起来,只是在赵石脸上略微扫过,便紧紧盯住草原少女道:“远方来的朋友,你们来自哪里,又要去哪里?”
赵石也将自己最和善的笑容拿了出来,翻身下马,还将手里的横刀交给了草原少女,空着手边走边道:“我们是汪古部的,在草原上遇到了风雪,所以才避到了这里,我们的食物已经吃光了,想向鞑靼兄弟们求取一些食物分享。。。。。。
这人身后的几个马匪见他越走越近,但却是空着一双手,都是毫不在意,一双双充满了**的眼睛紧瞅着草原少女的脸蛋儿,这样鲜花般的女人在草原上可不多见,已然有两个人看也不看赵石一眼,径直朝马上的草原少女走了过去。
领头的胖子却是多了几分心眼儿,听见赵石怪异的草原话眉头皱了皱,刚想说上些什么,接着便已瞪大了眼睛。
赵石这时已经挥手一掌,砍在一个就要从身边经过的家伙的脖子上,咯吱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立时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另外一人还没明白生了什么,赵石已经顺手从倒下家伙的腰间抽出弯刀,横着挥出去,一腔热血飞洒,人头已经高高飞起,无头的身子缓缓栽倒。
从静到动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杀了两人之后,赵石好像猎豹般窜了出去,当头一刀劈向两头的汉子,胖子嘶声叫唤了一声,动作到也不慢,弯刀瞬间抽出格挡了过来。
当的一声大响,一股大力涌来,他根本来不及惊叫,弯刀被磕飞的同时,脑浆飞溅,半边脑袋连着一条胳膊已经被这势大力沉无可阻挡的一刀接连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