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穿交代环娘的时候,徐宁领着几个人钻进林冲的公事房,林冲见到徐宁出现,随口问了一句:“环娘带来大批军需物资,这个时候你不在码头清点,跑我这里做什么?”徐宁咧嘴一笑,随意找个了位子坐下,指了指林冲手的,调侃说:“手不释卷,你想做读人吗?活儿.....清点军需物资的活儿,交给下面人干就行!我听锐环娘这次回去,要带走一部分人轮休,不知你我在不在其中我是无所谓了,你东奔西跑半生,还不容易将家眷安置在崔庄,你不会去陪嫂子,怎么诞育后代?”
林冲微笑着将本放到一边,回答:“昨日军议你没有参加,又去镇找行了?主簿大人说了,剩下的都是小规模战斗,大军空自驻扎,耗费钱粮太多,打算将一半兵力撤回,火炮只留五门,骑乒队留晋西蕃兵!火枪圌手留一千人,辅兵从当地雇用,剩下的都回家。”
徐宁马问:“你我孙立,哦!还有他徒弟,留谁?”林冲笑了起来:“凌飞自然是留下的,至于你嘛.....,昨日圌你不在,你说该留谁?”
徐宁捂脸:“不会,兄弟一场,乘我不在你们就......”林冲截断徐宁的话:“大人还宣布,留下的士兵与军将,准许在本地娶外室,外室容许入堡居住。”
“总算是有那么点好消息”,徐宁回答:“此地山清水秀,小娘子们颜色真不错,可惜说的语听不懂.....罢了,我勉为其难,娶个当地小娘子?”
“军议还说:士兵如果想在当地购圌买妾室,咱们的船可以负责运走——每日舱位名额一个。”
徐宁愣了一下:“大人这是想做什么?镇只有二万人,咱们有三万军队,咱们六个人当中有一人动了这个心思,镇的适龄小娘子都要搜刮一空了,那岂不让镇一代年轻人恨死?”
“我不知道,大人对于这项决议没有进行讨论,所以这不是征询,是命今。”
徐宁想了想,决定放弃这个话题:“也好,我在此处娶个外室,如果她有一群同镇姐妹相伴,无论今后我留不留下她,对她都是好的.....,你手不释卷,看的什么?”林冲拿起刚才放下的卷,回答:“是凌飞的,海州沧琅阁印刷,我看得很有趣,借来看看。”
“沧琅阁的加了断句与标点了,还能看进去”,徐宁捡起本说:“就是这点我赞成大人的观点:文字就是用来传递信息的,写一段文字却意不断句,以为对方能看出断句才叫本事,否则不屑交往——真是腐儒观念啊……咦,你怎么么看这个?”
这是一册《女学》课本,本印着《组织学》三个大字。
“这是小娘子们用来学当家本事的,我知道这,你怎么把它看得律津有味......”
“凌飞告诉我,他师傅——也就是大人——曾说:凡是名将都懂这个,有的人是天生就会,有的人是后天一点一滴总结出来的,而这本最系统,想要做大事,必须懂得这种学问。”
“这场仗跟咱们没关系了,所以不必着急看这种补,好好回家生孩子”,徐宁晃了晃本,说:“这本借我抄录一下。回头给家中儿女看一看......”
林冲摇头:“谁说跟我们没关系?大人正在寻找战机......昨日军议,大人总说军队锻炼的不够,还说要让大家学习一下跟骑兵交手的经验,我看他说的是真话,我瞅着他的眼晴总落在地图河北位置,没准......要我说,想要战功的话,应该留下来,大人绝不会让童贯摆布的。”
“那也跟我没关系”,徐宁随手翻了翻:“我留下来只管军需......哦,宋哥哥哪里昨日来信了,说张叔夜敬献朝廷的新式火圌药终于折腾出来,朝廷也正在试制新火器,宋哥哥还说,山路崎岖,林子里总是埋伏着伏击者,还是我们的火器方便,随时可以打响,他想要百十支火器组织一支卫队,让我们跟大人说说。”
林冲摇摇头:“我跟你说了,让你别私下里跟宋哥哥联络,避嫌,咱们要避嫌。
可你总不听......火器的事情,在大人跟前提也别提,大人绝不会给外人的。”稍停,林冲奇怪的问:“你掌管军需,难道......”
“想也别想”,徐宁埋着头看,说:“我倒是想私下里给宋哥哥调派几支枪,可是大人军中规矩严,任何东西出库入库账目清晰......再说,我虽然是录事参军,可就一总账房,东西出库入库,条子是别人批的,钥匙都别人管着,我只管记录以及核对总账,想多领一条军毯都不成。”
说罢,徐宁一拍手的:“没准,这军需管理的秘密就在里,我先去抄录一份,回头细细看。”
不一会儿,小童清风进来汇报:“统制,有军情汇报——镇乡老听说大人来了家眷,都赶过来拜会,大人正在接待他们,故此让两位统制帮忙处理军情。”
徐宁不以为然:“都闲了数月,管什么军情?”
“是方腊”,林冲嗖的站起来:“昨日派出的探子让越过资溪…….快走,有方腊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