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怎么过来了,赶紧里面请。”杜文浩笑着将杨千户请到内室说话,伙计端来茶水退下了。
杨千户也不坐,见伙计下去,直接跪在了杜文浩面前。
杜文浩赶紧下身去扶:“老爷子这是为何,赶紧起来,你这样岂不是折杀我了。”
杨千户起身颤颤巍巍地从袖中取出一摞纸来,递给杜文浩,道:“这是我杨家一半的产业,今天我给贤侄送过来了。”
杜文浩道:“老爷子这是从何说起?”说着,将杨千户扶到椅子前坐下。
杨千户道:“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贪财之人,但是我却拿不出任何的东西让你救我那不成器的孙儿,他娘已经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孙儿,求先生一定一定要收下,救我睿儿一命。”
杜文浩道:“老爷子将这些东西收起,不是我杜云帆见死不救,只怕是杨睿放不下这个身段让我去为他医治。”
杨千户道:“只要先生点点头,老夫不管他怎么想,因为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治好他的病了,你不知道如今睿儿只有出的气,没……没有进的气了。”说完,掩面哭泣起来。
杜文浩想了想,道:“好吧,我随你去便是,只是你将这些东西收起来,你已经将这个客栈给我开了医馆,再不要将你养老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样我就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了。”
杨千户道:“你若是不收,那就当我没有来过,我也没有什么颜面让你给我睿儿看病。”说完转身便走。
杜文浩叫住杨千户,道:“老爷子这个时候执拗什么呢?”
杨千户道:“不是老夫执拗,而是救命之恩本该有所表示,你救过我的命,如今又要你去救我睿儿的命,不过是一半的家产,已经显得老夫吝啬,若不是要给我那败家的睿儿留些东西,我断然是倾囊相赠的。”
杜文浩道:“那我万一治不好呢?”
杨千户道:“那我也相信先生是尽力而为,这些东西你也该收下。”
杜文浩道:“要不这样,容我先看看杨睿的病情再说,万一真是我无法医治的病,这些东西我断不能接受,若是医治好了,我再收下也不迟。”
杨千户道:“你就不怕出尔反尔?”
杜文浩笑了,道:“本不属于我,出尔反尔又如何?”
杨千户感激地握住杜文浩的手,道:“先生为人实在让老夫钦佩不已,好吧,那老夫暂且替先生收着,日后交给先生的时候,请先生就不要推辞了。”
杜文浩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叫了憨头随老爷子过去看看。”
杨千户道:“那是最好了。”
出了门,却见慕容玉兰来了,阴沉着脸十分的不高兴,杜文浩便叫憨头提着药箱先随杨千户上了马车。
“玉兰怎么来了?”杜文浩微笑着走上前去。
柯尧道:“说是先生过分的很,竟然用戒尺打了玉兰,玉兰气不过这才过来的。”
杜文浩示意柯尧走开,然后轻声劝慰道:“打在哪里了,疼吗?”
慕容玉兰还未说话,脸先红了,半晌才说道:“打了手心,说我不好好练字,还说让背的书没有背出来,老爷,豆儿他们都笑话我,我不想去了。”
杜文浩知道慕容玉兰也实在不易,为了试探柳子旭的人品竟然让她去读书,记性和接受能力自然不能和六七岁的孩子相比,便道:“好了,好了,今天就留在这里帮忙,回头我让雪儿去给先生说,你不去便是。”
慕容玉兰听见杜文浩这么说,这才破涕笑了,点了点头,道:“多谢老爷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觉得这个柳子旭倒是一个十分实在的人,为人正直,而且善良。”
杜文浩戏谑道:“若是善良,哪里舍得打我玉兰的手?”
慕容玉兰听杜文浩说打我玉兰的手的话,不由羞怯起来,赶紧低着头走开了。
杜文浩笑了笑,然后出门上了马车跟着杨千户到杨睿那里去了。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憨头连忙捂住鼻子,道:“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杨千户道:“都是这个病给害的,难为两位了。”
杜文浩道:“老爷子不要这样说。”
进了内室,只见杨睿躺在床上,门窗紧闭,房间阴暗比外面的味道更加难闻。
“谁来了?”
杜文浩听杨睿的声音微弱,不过一个月不见,竟完全不见人形,杜文浩吩咐憨头将窗户打开。
杨睿赶紧说道:“不要,不要,好冷,好冷啊!”
憨头道:“已经是三月天了,还冷什么啊。”
杨睿定睛一看,现是杜文浩,马上变了脸,道:“谁要你来的,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出去,赶紧给我出去。”
杜文浩不理睬,走到床前,见杨睿面色青黑,神乏困惫,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
“你走开,我不要你给我看!”杨睿惊恐地卷缩在一起,像只受了伤的虾米。
杜文浩坐下,憨头将药箱拿了过来。
杜文浩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很忙,没有时间给你好声说话,将手拿出来,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便是。”
杨睿迟疑了一下,道:“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杜文浩道:“你可以不听我的,但是你外公已然将杨家一半的家产给了我,反正不看我也拿着,岂不是便宜了我?”
杨睿一听,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立刻坐起身来,哎哟一声,又倒下了,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指着杜文浩道:“你……你趁人之危,你……”
杜文浩转身对杨千户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出去,然后说道:“我怎么啦,我拿了东西然后给你看病,是你自己不看的,那我走了啊!”说完跟着起身要走。
“等一下!”杨睿叫道。
杜文浩转过身来,看着杨睿,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杨睿咬咬牙,道:“你果真要去我杨家一半的家产?”
杜文浩笑了笑,道:“方才老爷子在场的,我哄你有什么意思,况且你的房间里这么臭,谁愿意呆着?”
杨睿无奈只得低头,道:“那你看吧。”
杜文浩坐回到位置上,杨睿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放在了脉枕上。
杜文浩见脉象沉弦,此乃阴寒凝聚,道:“怎么病的?”
杨睿道:“就是在你和柯尧姑娘成亲的那一天晚上不小心掉进河里,起来就病了。”
杜文浩看了杨睿一眼,调侃道:“怎么,悲痛欲绝想跳河?”
杨睿苦笑道:“如今君为刀俎我为鱼肉,随便你怎么消遣我都好,不过只是多喝了几杯,不知怎么就掉进河里去了。”
杜文浩道:“见你体内阴寒凝聚,大夫可给你开了温经散寒的方子?”
杨睿道:“想必是开了,吃了很多的药终不见好。”
杜文浩道:“我刚才见你起身的时候好像什么地方很痛?”
杨睿有些尴尬,道:“下身处剧痛,故而……”
杜文浩道:“好吧,掀开被子脱去底裤让我看看。”
杨睿惊诧,道:“你这是什么大夫,竟然要看那些地方?”
杜文浩笑了笑,道:“我是看病,又不是好奇,再说了,你有的我也有。”
杨睿听了这话,看了憨头一眼,憨头道:“看我做什么?你有的我也有。”
杜文浩心里暗笑,却不露声色,道:“憨头你先出去,杨老爷不好意思了。”
憨头哼了一声,道:“你那东西料想不知多少人见过,到了我这里竟然还害羞起来。”
杜文浩忍住笑,杨睿掀开被子,臭味更大了。
杜文浩细细看来,只见下身左右大小不一,且患处汗多。
杜文浩道:“是怎样的一种不适?”
杨睿道:“就是觉得肿胀且硬,而且每每想到欢愉更是疼的厉害。”
杜文浩道:“什么时候现有疼痛感的?”
杨睿道:“就是受了风寒没有几日,先是现不能房事,继而疼痛。”
杜文浩道:“不能房事是什么原因?”
杨睿恼了,道:“你是想取笑我的无能吗?”
杜文浩道:“你觉得呢?”
杨睿再次被杜文浩的面无表情击倒,只好乖乖地回答道:“就是不能……不能硬,那你说怎么交欢?”
杜文浩明白了,也就是说杨睿受了风寒之后现自己在世兴奋也无法勃起了,这样确实十分痛苦。
杜文浩道:“你之前的房事一个月大概几次?”
杨睿不解,道:“不是吧,这个也问?”
杜文浩道:“是的。”
杨睿叹息一声,道:“那我可就记不得了,你要知道本爷有的是银子,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哪里有睡不了的道理,你就说那媚儿娇的老鸨,你认得吧,对,你应该认得,听说是和你一起来的,哈哈,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我也睡过,感觉挺不错的,哎哟……”
杨睿的话还没有说完,杜文浩青着脸,用桌上的一个汤匙狠狠地戳了一下杨睿的下身,杨睿顿时惨叫起来,脸色都变了。
杜文浩自然不知道杨睿其实睡的不是媚儿,他虽然对媚儿无心,但却不知为何不喜欢听见别人在自己面前说那些和媚儿的丑事。
杨睿出了一身冷汗,冷笑道:“怎么,听着不舒服啊,哎哟……”
杜文浩又是一下,然后看着杨睿的惨状,漠然道:“我只是想看看你那左边偏大一些,却下垂,看你作时,主要是什么地方痛,看过之后,现你会不由地捂住小腹,看来是这种疼痛已经牵引至小腹了。”
杨睿再也不敢乱说,喘着粗气,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好冷,我想盖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