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旁的一个将军咳嗽几声,不等古花落说完,便连忙说道:“杜先生家里有人相信妖教的吗?”
杜文浩不解,道:“妖教?妖教是个什么东西?”
另外一个将军,道:“赵将军不说,我倒是给忘记了,我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当时还想杜先生居然相信那些东西。”
杜文浩道:“什么东西?我如何没有注意到呢?”
古花落道:“妖教是我们这边才有的,有着很长的时间了,不过他们不随便害人,而且只有入了他们教派的人才可以学会他们的妖术。”
那个叫赵将军的人起身,走到门口,杜文浩他们也跟着起身过去。
赵将军指着正对着大门的一颗核桃树,道:“核桃树是不能对着大门的,若是修缮的时候没有注意,那么树就一定要砍,若是不愿意砍就要在大门上挂一条大红的绸缎,一直要挂三年才能取下来。”
林清黛道:“我们刚买这个宅院的时候大门上是有红绸缎的,而且卖家也提醒三年不能取,我倒是没有注意什么时候红绸缎不见了。”
赵将军道:“最糟糕的不是红绸缎不见了,而是你们看那个大树上挂着一条绿色的绸缎。”
杜文浩道:“我们是不信这个的,莫非挂了什么颜色的绸缎还有不一样的说法?”
赵将军严肃地说道:“赶紧让人取了下来,你们不知,莫非这个宅院的下人也不知道的吗?他们都是本地人,应该知道,若是挂了这个绿色的绸缎,那这个宅院一定会夫妻不和,老幼生病的。”
古花落道:“非但如此,若是有妻有妾,还会妻妾不合。”
杜文浩一听,仿佛他们知道家里生了什么似的,毕竟庞雨琴才闹过,换做平日,他才不会相信这些东西。
另外一个将军,道:“如此说来,先生不得不提防着,这个绸缎自然是有人故意放了上去,若是家里现在无事,但也不能保证以后也无事啊。”
林清黛听罢,连忙叫了下人过来吩咐道:“叫人赶紧将这个绿绸缎给我取了,树叶给我砍了,然后让明管家问问,是谁将这个绸缎挂上去的,赶紧去。”
下人听罢,不敢有一丝怠慢连忙下去了。
杜文浩这才想起,从一大早就没有看见王润雪的影子,便问道:“青黛,雪儿呢?”
林清黛仿佛也才想起来,道:“会不会在账房啊,我也没有看见。”
一旁一个下人轻声说道:“二夫人在见客呢。”
杜文浩让林清黛领着古花落他们进大厅喝茶,然后问道:“什么人这么早就过来了?”
下人道:“听门房的人说是王家夫人。”
杜文浩心想,王润雪不是开始讨厌芸娘了吗?怎么又要见她呢,于是便朝着王润雪的院子走去。
“先生留步。”
杜文浩回头一看,是古花落,便微笑着停下来脚步。
古花落道:“不管先生相信不相信,您还是留意一些的好,仔细观察着这个院子里还有没有别的颜色的绸缎在树上或是在房梁上,只要不是红色的,就不能挂。”
杜文浩道:“绿色是嫁人不合,那别的颜色呢?”
古花落笑了,道:“最糟糕的就是白色的,那说明那个人希望住在那附近的人死。”
杜文浩觉得古花落危言耸听了,但想着人家到底一番好意,突然想着之前古花落说是在家中看见一个人很面熟,便又问起,只见这一次古花落奇怪地笑了笑,道:“后来一想,大概是认错了,我哪里可能在先生家里有认识的人呢?”
杜文浩知道一定是那个赵将军给古花落说了什么,也不追问,只是笑着说道:“夫人先去大厅坐着,我去去便来。”见古花落折身回去,杜文浩这才继续往前走。
走到王润雪的院子门口,杜文浩本能地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树,并未现什么,走到台阶前,再仔细地看了看房梁和屋檐也未现什么,正要自嘲,突然间门梁上的缝隙间有一个黄豆大小的绿色的东西,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用绿色绸缎揉成的一个团儿塞在缝隙里,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
杜文浩这一下是彻底相信古花落他们说的话了,走进门去,见芸娘正哭哭啼啼地给王润雪不知道说什么,王润雪的眼睛也红了。
“你们怎么啦?”杜文浩说道。
王润雪这才现杜文浩进来了,赶紧起身,芸娘也擦了擦眼睛站了起来给杜文浩施礼。
杜文浩道:“芸娘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芸娘勉强地笑了笑,道:“芸娘就是心里难受过来和二夫人说说话,时间也不早了,芸娘也该走了。”
杜文浩见芸娘起身,手中的娟帕竟是绿色,穿的却是一身的淡蓝,便道:“芸娘这个帕子好像和衣裳有些不配啊。”
芸娘一愣,手中的帕子落在了地上,芸娘赶紧蹲下身子去检,杜文浩现那个帕子竟然缺了一角,于是抢先一步将那帕子捡起,芸娘愕然,惊讶地看着杜文浩。
王润雪也不解,道:“相公,你这是做什么?”
杜文浩也不急,将那帕子摊在桌子上,然后拿出那个绿色的团儿,展开后放在帕子短缺的一块,正好平凑城一块完成的帕子。
杜文浩冷笑地看着芸娘,芸娘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不由倒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王润雪不明白,道:“相公,这是怎么回事?”
杜文浩一把将芸娘拽起,道:“哼,之前我还是不信的,原来竟然是你,走!”说完,将芸娘拽着走出门去。
王润雪不知何故,只得跟着杜文浩身后,走到前院大厅,林清黛正陪着古花落和两个将军说话,见杜文浩气势汹汹地拽着芸娘进来,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林清黛轻声问道:“这又是怎么啦?”
杜文浩一掌将芸娘推倒在地,道:“你问她,我信了古夫人的话竟然在雪儿的门梁上找到一个绿色绸缎揉成的团儿就放在门缝里,不注意看哪里看得见。”
林清黛愕然,道:“二夫人待你视如己出,你为何……”
赵将军道:“若是在已婚女子的门梁上找到这样的东西,那说明放这个东西的人是看上这个女人的男人了。”
王润雪不由失声地啊了一句,芸娘更加羞愧,低着头不敢说话。
古花落道:“好在及时现了,那她也真不该,竟然将绸缎放在进门的大树上,看来她还真是想等你们家里乱成了一锅粥趁机讨先生的欢心吧。”
杜文浩愤然,道:“你不是和你家王志已经和好了吗?怎么还来打我们的主意?”
王润雪道:“我是说她怎么总说王志的不是,我还替她不值和惋惜呢,原来是这样的,哼,我竟然错看你了,还想帮助你,我真是瞎了眼了。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芸娘这才抬起头来,胆怯地看了一眼愤怒的王润雪,道:“二夫人,我不是成心的,我是听宝儿说……”
王润雪本想质问,但一想有外人在,不便多说,忍住气,道:“我不要听你解释,你只需告诉我,你还在我家里做了什么?为何我家下人都没有现?”
芸娘不语,林清黛厉声道:“你若是不说,让我将你拿去见官,或是将你活活地打个半死再拿去也未尝不可。”
芸娘听了,这才低声说道:“只有二夫人的院子里有,别的地方我没有机会去,所以没有。”
林清黛道:“你说谎,你若是再不说实话,看我如何收拾你。”
芸娘知道林清黛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只得再说:“那一日我去找二夫人,正巧大夫人也在,于是我就趁着大夫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扇子缝隙里塞了一块,没有了,真的再也没有了。”
古花落摇了摇头,道:“好恶毒的妇人呐,你们最好还是找个精通这些的人来彻底看看,不要让这些小人趁机得逞了。”
林清黛道:“我去大夫人那里一趟。”说完走出门去。
杜文浩无奈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你们一来就让你们看了这么一出。”
古花落道:“没有办法,如今兵荒马乱的,干什么的都有,你们自己也要当心才是。”
王润雪见芸娘坐在地上吓得抖,便走道门口叫来几个下人,道:“让明管家把她送去见官。”
下人将芸娘拖着下去,芸娘挣扎着,叫嚷道:“杜先生,芸娘是真的喜欢你的,求求你饶了芸娘这一次,就让芸娘呆在你的身边伺候您一辈子吧。”
杜文浩尴尬地冲着古花落他们笑了笑,道:“看来真是妖术害人,实在不行,我看我要搬家了。”
古花落笑了,道:“也没有这么可怕,那些妖教的人大多都是派一些老人或是孩子,让你们没有提防之心,以后多加小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