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烟的美目里很快就浮起了一丝盈盈的湿意,小嘴也撅得老高,“圣教教规,教中弟子只要两情相悦就能兴云布雨,可教主和圣女却必须是处子,因为历代教主和圣女都是素女,素女天生就拥有很厉害的房中术,寻常男子根本就消受不起。”
“消受不起?”
知道柳轻烟还是处女,王朴心中又有些欣喜,不以为然道,“这都哪跟哪?说得跟真的似的,你还能把我吸成人干?”
“侯爷。”柳轻烟幽怨地白了王朴一眼,委屈地说道,“奴家跟你说真的。”
“讨厌啦。”
柳轻烟用力挣脱王朴的魔爪,再次蜷起双腿掩住了迷人的春色,娇嗔道,“奴家还没说完呢。”
“说。”王朴淫笑道,“接着说,嘿嘿。”
柳轻烟道:“你知不知道素女经啊?”
“不知道。”王朴摇头道,“今天还是头一回听说。”
“哎呀,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了。”
柳轻烟白皙的粉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罕见的羞涩,低声说道,“你如果真的想要奴家的身子,那你就得研习素女经,在你没练成素女经之前,奴家是绝不敢跟你欢好的,要不然你真会精尽人亡的。”
“啊?”王朴听得满头雾水,“精尽人亡?吓唬谁呢,说的跟真的似的。”
柳轻烟急道:“侯爷,奴家说的都是真的。”
王朴狡诈的目光在柳轻烟半裸的娇躯上四处游移,眉宇间尽是半信半疑的神色,柳轻烟见状急道:“侯爷,奴家说的都是真的,其实,奴家已经在帮你研习素女经了,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已经在帮我研习素女经了?”王朴愕然道,“什么意思?”
柳轻烟媚声说道:“侯爷,你就没觉着嫩娘妹子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王朴心头一动,恍然道:“我说嫩娘这小丫头怎么突然间开窍了,一下子学会了这么多花式,敢情是你这妖女在背后给她支招啊,哼哼,这小丫头片子竟敢瞒着我,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
柳轻烟掩嘴轻笑道:“侯爷心疼嫩娘妹子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收拾她?”
“对。”王朴狠狠点头道,“侯爷就是要好好疼她,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侯爷。”
“靠。”
“侯爷,圣教的历代教主都必须是素女,素女的身体构造和普通女子是不一样的,奴家的师父说一万个女人里才会出现一个素女,素女能带给男人最销魂的床弟之欢,却也能让男人欲罢不能,旦旦而伐之下不出半年必然精尽人亡。”
“胡扯。”王朴根本不信这一套,“哪有这种事。”
“侯爷,这是真的。”柳轻烟低声说道,“圣教的第七代教主曾经违背教规与世俗男子行床第之欢,结果她的面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没一个能活过半年,圣教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声名狼藉,从此被名门正派视为歪门邪道。”
王朴悚然道:“还真有这事?”
“真有。”柳轻烟轻轻颔道,“不过只要你学会了素女经就没事了,素女经的九转交接大法能助你固本培元、锁紧精关,如此一来就算是遇上了天生媚骨的素女,就算是旦旦而伐也不会精尽人亡了。”
王朴想了想,又问道:“那这素女经得学多久?该不会像少林寺的易筋经那样,苦修六十年才学到一点皮毛吧?”
“不会的。”柳轻烟眨了眨美目,媚声道,“要是你和嫩娘妹子或者夫人欢好的时候,有奴家从旁指导,只消几个月就能学会了,素女经中的九转交接大法其实就是行床第之欢的技巧,熟练了就好。”
“好啊。”王朴笑道,“我现在就把嫩娘叫进来。”
“哎,别啊。”柳轻烟伸出春葱似的玉指在王朴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娇嗔道,“奴家这副样子要是让嫩娘妹子看到了,以后可怎么见人呀。”
“浪蹄子。”王朴笑道,“怎么这会反倒正经起来了。”
柳轻烟低笑道:“奴家只是外表放荡,骨子里可正经呢。”
“得。”王朴伸手掂起柳轻烟的下巴,戏谑道,“你正经?你正经这世界上就没有骚狐狸了。”
“讨厌。”
柳轻烟的粉拳轻轻捶了王朴两下,又从地上拾起裤子转身背对着王朴套到了脚上,往上拽的时候因为裤腰太紧卡在了丰腴的臀峰下,柳轻烟不得不轻轻地摇荡了几下屁股,勾得王朴又是一阵心旌摇荡,心忖这妖女可真能害死人。
“哎呀。”穿好了裤子,柳轻烟才想起正事来了,吃声道,“差点忘了正事了。”
王朴随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姜镶他们有动静了?”
“嗯。”柳轻烟点点头,说道,“大同那边传来消息,姜镶已经起兵,两天前已经打下紫荆关了,还有宣府总兵王承绣、密云总兵唐通这两镇军队也已经打到了居庸关,与保定的河南军对北京形成了三面夹击之势。”
“好啊。”王朴狠狠击节道,“好事!这下多尔衮可进退维谷了,继续在这里和我们耗下去吧,北京迟早会失守,回师救援北京吧,嘿嘿,那建奴的末日也该到了,姜镶、王承胤、唐通他们已经和建奴接上火了,到时候他们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只能听从我的调谴了,四路大军围攻北京,建奴就是再多十万八旗兵也绝对扛不下来!”
柳轻烟叹了口气,苦笑道:“侯爷,你只怕是高兴得太早了。”
王朴闻言愕然道:“什么意思?”
柳轻烟道:“圣教九江堂口刚刚飞鸽传讯,宁南侯左良玉已经从武昌起兵了,打出的旗号是‘清君侧’,总兵金声坦率领的前锋大军已经打到九江了!”
“你说什么?”王朴脸色大变,厉声道,“左良玉都已经打到九江了?”
柳轻烟垂下了目光,不敢正视王朴骇人的眼神,低声道:“圣教在湖广、贵州、云南、福建还有两广都没有堂口,所以左良玉起兵的消息事先没法得知,不过奴家明知道左良玉盘踞在武昌却没在武昌增设堂口,这是奴家失职。”
“算了。”王朴摆了摆手,凝声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看到王朴焦急地在大帐里来回踱步,柳轻烟美目里不由掠过一丝歉疚,说起来的确是她这个情报秘书的失职,要是她能早几天知道左良玉起兵的消息,王朴面临的处境也绝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后院起火,后院起火哪!”王朴背负双手,一边踱步一边跳脚骂娘,“他娘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后院起火!多好的机会啊,眼看建奴都要完蛋了,左良玉这个狗娘养的,老子饶不了他,抓住了非剥皮抽筋不可!”
左良玉突然起兵清君侧,一下子也把王朴推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
南京虽然有五万多中央军驻守,可那毕竟只是一群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而且没有火枪大炮,不管是装备还是战斗力和王朴带在身边的几个营是没法比的,就算有黄得功的水师相助,也不太可能抵挡得住左良玉。
是拼上老命先把多尔衮收拾了呢,还是回师南京先收拾了左良玉?
攘外?或者安内?真是个两难的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