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仲并没有生气,只是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你是阴阳道的人呀?难怪这灵力和阴阳家有几分相似呢。你们的阴阳道,不正是以阴阳家为基础,掺杂柔和了本土巫术、盅术所成的么。既然你是阴阳道的人,那么你应该也是隶属阴阳案的了。以你的这身修为,就算不是大阴阳师,恐怕也是阴阳博士吧?你不好生的在日本待着当宅男。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老者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的表情,说道:“没想到,你这后生晚辈居然也对我阴阳道和阴阳察如此的了解。
他口口声声的称呼张文仲为后生晚辈。却不知道张文仲的辈分。其实比在日本推行阴阳道的圣德太子也晚不了多少,比之阴阳道最为著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更是早了好几百年。要真按辈分来算的话,他只怕立刻就得跪在地上磕头不止了。毕竟,张文仲乃是他祖宗辈的人物。
老者习惯性的将手中那只折扇以相当优雅的姿态打开,正待继续说话,却有数汁从折扇中飞溅而出,射到了他刚刚才擦干净的脸上,让他顿时就又变回了花猫的模样。原来,这把折扇刚才也是沾染了不少的墨汁,只是老者一时间忘却了此事而已。
恼怒之下,老者干脆就将手中的折扇撕成两截扔在一旁,一边抬手用袖子擦着脸上的墨汁,一边满脸尴尬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隶属阴阳察的六大阴阳师之一的远藤圭由,这是我的学生久保佳惜的是。他脸上沾染着汁的模样,只能是让人联想到逗趣的丑,实在是很难和肃穆威压之类的词语挂上钩。我们之所以会不远千里的来到中国,就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来的?为什么?”张文仲眉头微挑,冷声问道。与此同时,他却在心中暗自猜测道:“难道我用假货冒充真品从日本骗钱的事情。已经是被这些阴阳道的家伙给查出来,他们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吗?”
就在张文仲猜测这两个。阴阳道的家伙的来意之时,好不容易将脸给擦干净了的远藤主由,却是主动的将来意给说了出来:“张先生,不久之前。你曾去过雍城市的隆化乡吧?”不等张文仲开口说话,他又继续说道:“你也不用否认,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不仅是去过隆化乡,还帮助当地的乡民抵御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雪崩和山体滑坡,最后还决定在隆化乡建立中药材基地”
张文仲冷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那还问我做什么?说罢,你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张先生,你在隆化乡的那天晚上,怕是得到了一件不世出的宝贝吧?我们阴阳道要的,就是你得到的这件宝贝!”远藤圭由也不客气,直说道:“我也不妨是将实话告诉张先生吧。此前我们阴阳道就现隆化乡所在的那座山上藏有异宝,并且还曾派人前往实地勘察过,只是不小心引起了特勤组的注意,这才被迫暂时离开而已。却不料,你竟然是趁着我们离开之际,将这件异宝给取走了。而我现在就是奉了阴阳察的长官之命。来从你这里取回这件本该属于我们阴阳道的异宝!”
张文仲这下子是明白了,原来这个远藤圭由来找自己,并不是冲着那笔被他给骗了的钱来的。而是冲着他在隆化乡那座山中找到的那咋翡翠之魂来的。而在此之前,那几个前往隆化乡勤测地形的日本人,也并不是什么中药材商人,而是阴阳道的术士。这一次,阴阳道多半是瞧着特勤组的人前往了亚丁湾,就又偷偷的潜入了中国,想要从他这里夺走翡翠之魂了。
“张先生你不妨是开个价。要怎样才啃将这块翡翠之魂让给我们阴阳道?当然,如果你想漫天要价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会不顾同为修真者的道义,出手硬夺了”远藤垂由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是高傲。全然没有将张文仲给放在眼里。
他虽然是在张文仲的那瓶墨水面前吃了瘪,但他只认为那是自己疏忽大意所致,并非就是张文仲的修为高过了自己。他虽然是瞧不透张文仲的修为,但是根据张文仲展现出来的这些蛛丝马迹来分析之后,认定了张文仲的修为,就是在金丹横峰期或元婴初期之间。而他的修为,却是在元婴横峰期,杀一个金丹数峰期或元婴初期的修真者,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强夺,其实是在担心张文仲背后的势力。在他看来,张文仲如此年轻就能够有这样高的修为,显然是出身名门大派。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强的。
在听了他的这番话后。张文仲却是冷笑了起来。
别说翡翠之魂已经被他给炼制成为了盘龙玉尺,就算尚未被炼化。他也是绝对不会让给阴阳道的。这块翡翠之魂,乃是我神州灵气孕育之物,岂能够落入番邦蛮夷之手呢?
所以,他的回答很简单,只有寥寥的两个字。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