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路线的更改是大事,改变一架飞机的就要改变相应的许多飞机,有类似多米诺骨牌的效应,某些时候甚至要通知正在空中的飞机,因此带来的麻烦且不说,工作量都会大的令人指,不是铁硬的关系,没人做此又吃力又得罪人的事。
作为乘务长的空姐怀着疑惑和诧异之情,去前舱报告机长,回来的时候则变成了满脸的震惊和释然,看来机长也是知道陈易身份的。
刘歆瑜左顾右盼的,不明白究竟在等谁。
陈易亦不解释,翻开一本书看着,刘歆瑜瞅了眼,竟然是本英文版的萨缪尔逊的《经济学》,一本堪称经典的经济学著作,同时也是一本教科书。她不由道:“你临时抱佛脚到此地步,莫非论文都不是你写的?”
陈易总不能说是“技能复制卷轴”此等逆天之作吧。于是含糊的道:“我是通过一本书来思考。”
“一本简单的经济学教科书?”刘歆瑜显然已经看过了,她接受的乃是绝对的实用主义,经济学自在其中。
陈易咳嗽两声,捧卷阅读,做高深状。
裸熊却是用崇拜的语气道:“教导,师父做事一定有深意的。”
刘歆瑜眯着眼睛笑了,高耸的**微微颤动的道:“你小子马屁拍的真是又熟又透。”
曹征猛烈的咳嗽着,陈易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他自己在心里暗想:刘歆瑜的确称得上是又熟又透。
“不敢不敢。”曹征都不敢抬头看刘歆瑜。
后者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作为美女,此情此景不知遇到了多少,只是陈易也如此,让她好笑之余又有些得意。
不管是从正常人的思维角度考虑,还是从秘密组织的思维角度考虑,陈易都将会做一番大事业,假如他不会提前“阵亡”的话。
轻轻的脚步声,先前的两名空姐重新出现,适才逃掉的小女孩小心的站出来,对陈易道歉:“陈先生,我之前的表现很不专业,请您原谅。”
乘务长继而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不细致。”
陈同学惊讶的抬起头,见她又化了一次妆,指不定在下面偷偷哭了多久,于是笑道:“是我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曹征趁机道:“别担心,我们师父人很好的。哦,我叫曹征,还是年轻人,现在算是公司金领一族……师父,我算是金领吧。”
陈易哭笑不得的拿起书来,道:“算是吧。”
“宁雪燕小姐,我们最多一个月就回国了,我就住在江宁,我的手机号码。”曹征看着小空姐的胸前铭牌,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陈易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名片,笑笑没说话。
宁雪燕又气又恼的拿了曹征的名片,回去就丢在了垃圾桶中,然后捂着脑袋呻吟:今天可真是丢人了。
于是不用工作的空姐们开始了凶猛的聊天,讨论金领和飞行员,机长和大老板的区别……
约莫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一辆机场的奥迪停在了飞机下方,随后是笑嘻嘻的斯坦尼克登机。比起去年见到的样子,今天的意大利帅哥尽显成熟男人的风范,恰当的笑容和沧桑的额头,还有健美的倒三角身材,几乎凝聚了欧罗巴人全部人种优势和宣传优势——不是两三百年潜移默化的宣传,中国人是不会将高鼻深目看作是“美”的标准的。当年中亚小国的李白想弄个京城的户口多困难,当官就更不用说了,一生的坎坷,他要是都人的话……他要是都人,也不用那么努力学习准备科考了……
两名后舱空姐也迫不及待的窜到了前舱来,跟在宁雪燕身后,嗲声嗲气的用英文问斯坦尼克:“您需要点什么?我们有红酒,果汁,咖啡,茶……”
“香槟就好。”斯坦尼克用中文回答,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后面,笑道:“我被你说服了。”
早在决定前往梵蒂冈之际,陈易就打了电话给斯塔尼克。天主教的圣地隐秘之处众多,没有内部人士帮忙的话,很难有机会仔细寻找,而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人选就是斯坦尼克——虽然两个人因为“情敌”的缘故甚至大打出手,但时过境迁,现在的斯坦尼克仅仅是亚洲地区的次次级负责人,早就失去了往日荣光,陈易却隐约间成为了陈氏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大哥陈衡前往军队,未尝不是看到了小弟的商业才华而主动避让……
在此等情况下,斯坦尼克再去招惹韩婕没有任何意义,他也招惹不到。而在去掉最初的芥蒂之后,双方却有不少的联系与共同利益。例如三菱集团在江北码头上的勾当,那就是一个梵蒂冈容易获得,而中国几乎不能获得的信息。
电话只用了一分钟就结束了,陈易主要是阐述了自己的近况和要求,斯坦尼克表示考虑一番……大家都是聪明人,毋须反复的描述前景,大多数时候,表述立场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