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利他们已经买了几座宅子,连在一起,很费心思,除了当初过来说一声,其余时间都在忙着置办各自的宅子。
知道李慕禅闭关练功,他们不宜打扰,只等最后一天,一块儿回军营,平常时候不来明府。
明府与昌平楼不远,暮色之中,李慕禅漫步于天龙城大街上,周围热闹非凡,一派盛世之像。
虽然西赵与大衍边境一直有摩擦,但只是局部不安定而已,数百年下来,一直这样,腾龙城号称不破之城,天龙城的人们从不担心。
因为腾龙城的存在,天龙城更繁华,大衍的士卒军饷极高,个个囊中都鼓鼓的,消费能力极强。
看着周围人们安宁喜乐的神情,李慕禅暗自叹息,忽然觉得肩膀沉重,军人职责万钧重,容不得一点儿马虎啊……
来到昌平楼,那小二见是他,忙热情的迎上来:“大师,您又来赏光,快里面请”
李慕禅道:“范家大小姐可在?”
“在在,请——”小二忙不迭的点头,躬身在前引路。
他引李慕禅来到一楼,却不在二楼的雅座,来到一处窗口位置,桌与桌之间隔着两张桌子距离,颇为宽敞,但声息互通,热闹非常。
范佩瑶一身宝蓝长衫,着男子打扮,丰神俊朗,足以迷倒大多数的少女,她正摇着折扇,打量窗外情形,一幅漫不经心的神情。
无意中转头,忽然看到李慕禅,她忙收折扇,起身抱拳,笑道:“大师”
李慕禅双手合什一礼,笑道:“范小姐,别来无恙?”
“托大师的福,一切安好。”范佩瑶抿嘴娇笑,容光灿烂,一下显出她女儿身,这笑容太媚,男人做不出来。
范佩瑶身边坐着两灰衣老者,神情木讷,沉默寡言,懒洋洋的捏着酒杯,转头望过来。
李慕禅笑道:“通诚的事,多谢你了。”
范佩瑶爽朗笑道:“一点儿小忙罢了,比起大师的相助,差得远呐。”
李慕禅坐下,扫一眼两老者,范佩瑶介绍了一下,两人是范家老爷子安排的保镖,护卫范佩瑶的周全。
因为太白寨的大当家一直不见人,范佩瑶有些担心,他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会扑出来。
李慕禅点头,对这份谨慎赞同,不过,这两老者傲气非常,禀承了范家的风格,李慕禅觉得好笑,不再理会,只与范佩瑶说话。
范佩瑶虽为女子,但心胸气魄不小,行事坦荡,与李慕禅颇投脾气,两人说话也投机。
李慕禅笑道:“夺回了人参,你在范家能扬眉吐气了吧?”
范佩瑶摇头笑道:“这一次全赖你们黑虎营的军爷,没我什么功劳的,是老爷子的面子大。”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来,道:“看来你甭想出头啦,不如来我这里吧,我缺少一个管家。”
范佩瑶失笑,道:“大师可高看我啦”
两老者瞥他一眼,目光闪烁。
范佩瑶回禀事情经过时,将李慕禅夸得天神下凡一般,神勇无比,范家众人皆不服气,想要较量一二。
但他是范家恩人,不能贸然挑战,只能压下这口气。
军中武学,精气内敛,旁人看不出深浅,见李慕禅说话从容,气度潇洒,倒也不敢小觑。
李慕禅摇头笑道:“可惜你身为女儿身……”
范佩瑶笑了笑,露出一抹苦笑,她也常有此憾,若非身为女儿身,范家哪轮到几位哥哥做主。
眼见着范家骄气日盛,有盛极而衰之兆,她想挽救,却无能为力,因为女儿身,谁都不听她的。
范佩瑶端起大碗:“大师,来,小女子要好好敬你几杯”
李慕禅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啦,请——”
两人开怀畅饮,转眼功夫喝了一坛酒,范佩瑶秀脸酡红,娇艳欲滴,别有一番动人风姿。
李慕禅却不生绮念,觉得她就像一个好兄弟,意气相投。
范佩瑶明眸渐渐迷离,一碗一碗酒下去,她的话越来越多,絮絮叨叨,家长里短,恩怨纠葛,兄长如何不争气,父亲如何偏心,老爷子也糊涂了,眼睁睁看着范家衰落。
两老者听得脸色直变,重重咳嗽不已,范佩瑶却不理会,装没听见,该说什么说什么。
她也难得遇上一个知心人,与李慕禅的感觉相似,如知己一般,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平常的烦心事一股脑倒出来。
李慕禅但笑不语,细心听着,一碗一碗酒下去,面不改色。
两个老者觉得浑身别扭,只能装聋作哑, 低头喝酒吃菜。
一碗一碗下去,李慕禅也不劝止,范佩瑶想喝,他就奉陪,听着她絮叨,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李慕禅苦笑,没想到会这样,看到她哭,旁边的人们纷纷投过目光,诧异的望着李慕禅。
李慕禅忽然一怔,手上大碗一抛,“啪”一声脆响,碗与酒四溅,恰好挡在范佩瑶跟前。
几滴酒珠溅到她身上,她迷蒙着双眸,迷惑的望过来,明眸忽然睁大。
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冲了过来,左手一抛,漫天寒芒笼罩这一桌,李慕禅与范佩瑶,还有两个老者皆被笼罩。
两老者顾不得自己,横身挡在范佩瑶跟前,挥掌拍下,掌风震飞了寒芒,接着迎上老者双掌。
“砰”“砰”两老者飞起来,撞开窗户,坠向大街。
PS:实在不好意思,关键时候掉链子,爆的后果显出来了,感冒加重,烧流鼻涕,奇怪鼻涕怎么会这么多,一直不停的流,这么下去,我都要脱水了,卖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