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家主子在屋内点了解毒香,帮姑娘祛除了身上的毒,防止他人追击。姑娘,做人不能过于贪求。你若不自己下船,我们不介意使用武力。”枕浓说罢便做好了赶人的架势。
兰景络坐着的凳子无缘无故的裂开了,好在她反应及时,站了起来,否则非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可。
他是怎么做到的?兰景络自认为自己的警觉性还算高,而且对内功也有一定的敏感度,可她愣是没有察觉到这凳子是怎么烂的,就连是谁出的手都不知道。
“我怎会不识好歹?几位也算是我的恩人,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得到几位的,我……”
“姑娘,请你现在离开,我家主子要休息了。”枕浓无情的打断她的话。
“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紫薇槿阑花残,斜阳却照阑干。枕浓、槿阑……公子好生娴雅,祝公子富贵一生,幸福安康。”兰景络看着厚重的帘帐动了动,那一双手呼之欲出,却在关键时刻停住了。(注:女主念的词出自晏殊《清平乐·金风细细》)
木头的敲击声再次响起,枕浓听了兰景络念出的词句,对她刮目相待的同时,态度也客气了点,“姑娘,请吧。”
人家一再让自己离开,兰景络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走上甲板。见这船离着岸边不算远,便一头再次扎入水中。
枕浓目送着她离开,待到看她上了岸,便朝槿阑道:“让船夫调转方向。”
“知道了。”
枕浓复又回到自己主子的身边,道:“主子,人已经离开了。她在水中游动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漂亮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