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知道他是谁,不知姓名,却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还希望从孩子的身上找到一点关于他的痕迹,我这是怎么了?人家就算是叫络儿,也不是叫我,瞎高兴什么呢?兰景络拍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从单相思中清醒过来。
滚滚的尘土被风飞扬起来,阳光猛烈的照射下来,过于明亮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风斐尤半眯着眼,透过那被细细沙土遮掩着的路途似乎能够看到她讨好的笑容。
她谄媚的说:“师傅,徒儿不知你喜欢喝什么茶,便将好的都给您拿来了。”
宫里女皇赐的上等茶叶,她一股脑的送给了自己,可自己愣是没有喝过。
她故作烦恼的说:“师傅,徒儿那么苯,您能不能屈尊降贵手把手的教教徒儿?”
她天资聪颖,只需自己演示三遍便能记下,开口撒娇无非是想靠自己近些。可那时,自己却以她不专心练武为由,罚她蹲马步。
她期待的说:“师傅,徒儿的武艺若是超过了你,你能不能让徒儿看看你的长相?”
想到不堪的往事,他勃然大怒。
她软声说:“师傅,徒儿错了,徒儿再也不提看您相貌的事情了。”
他的手按在心口处,衣服的内袋藏着她送的画,那幅画上画着的是他们在书房见面时的情景。为何会如此?
你我明明是师徒,我为何会对你做出那等事情来,络儿?与其说那天是被药力控制了,不如说自己也在放任着。
自你失忆之后,一切都变了,络儿。
风斐尤扑倒在地上,沉重的身子激起了一层的尘土,他的手没有护住自己的任何部位,独独将那画的位置护得死死的。
“公子,前面有人躺着,管是不管?”驾车的赵管事见着横亘在路中间的风斐尤,心道:要是不将这人救下来,也得搬走,不然挡着道路也过不去。
听到赵管事发问,宛游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只见路中间躺着一个人,因是面朝下,发丝又遮挡了脸面,一时也看不出相貌。
“公子,救不救他?”
兰简唯抚摸着佛珠,也不往外看,便道:“改道,绕过去,不理。”
充当车夫的赵管事不看风斐尤一眼,机敏的改道了。
宛游只道是那人快要死了,救回来也没用,便不再理会。他道:“公子,为什么那日不直接将五公主救下?”
“我五皇姐又不会死,哪来的救与不救。”兰简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的佛珠,似乎他能够透过自己手中的佛珠看到兰景络所拥有的那串。
“可您不是说女皇希望五公主继位,将兰景希那逆女赶下位吗?”宛游不愧是一直跟着兰简唯的人,说起倾凰如今女皇的名字也是毫不避忌的。
“太早暴露身份,不好。那个东西会回来的。”兰简唯快速的转动着佛珠,如古井一般的眸子里面微微漾起了波纹。
“那个东西?什么东西?”宛游好奇的问道。
“害人的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