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眉目间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幸好我不是你的病人,如果遇到,下一次我可就不敢进你们医院了。”
听着裴墨衍的话,许容容立即跳起来,怒瞪着他,“你这意思是在说我凶对吧?我让你休息你还嫌我凶?”
许容容差点没背过气去,裴墨衍这明里暗里摆明了就是在说她超级凶,让病人不敢再来找她看病呗!
闻言,裴墨衍嘴角笑意加深,没说话。
但是这在许容容看来,等同于默认好么!
“好,很好!您就当我是狗拿耗子,”顿了顿,她站起来,瞅着他,“没啥事了吧?那就拜拜勒您!”
说完,她转身就走,可是下一秒,却被裴墨衍拎了回来,扔在了床上。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许容容一下子白了脸色,说话也不如之前利索,而是结结巴巴,眼中带着慌乱,“你……你干什么?”
裴墨衍的身体,随后压了上来,但是,却只是将她搂在怀中,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乖,陪我睡会儿。”
闻言,许容容刚要表明自己订了酒店的,可是却突然想起裴墨衍有失眠症,而且抱着她似乎才能稍稍睡得沉一点。
这段时间他离开了将近一个月,那岂不是一个月都没睡个好觉了?
她垂眸看着裴墨衍眼底淡淡的青影,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掠过一丝心疼,她伸手回报住他,在他怀中找了个舒坦的姿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当感觉到许容容呼吸渐渐平稳时,裴墨衍睁开如墨的双眸,有些贪恋的盯着面前清纯的容颜,说实话,他始终未曾想过,她会来找他。
只是诧异,小丫头到底怎么把老曲哄得团团转,然后套到他的消息的?
一直以来,两人冷战,他知道所有她在国内生的一切,包括她在星光娱乐门口,被围攻的事情。
以及她去参加许严的生日宴。
可是这一切,她都未曾向自己吐露一个字,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因为这样的举动,证明了她始终未曾将自己看做一个真正的丈夫。
尽管两人一开始是因为契约才在一起,可是他到底还是忽略了,她的防备心是如此的重。
就譬如今晚,想到这里,眸光魏沉,他动作轻柔的从床上起来,然后穿上外套,整理好之后朝外走去。
酒店外,张阿西早就等候在车内,裴墨衍刚上车,就淡淡问,“容容来了这里,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闻言,张阿西同样满脸诧异,“少夫人来意大利了?”
见张阿西同样是一脸惊诧,裴墨衍勾唇玩味的笑,“很好!看来他到底还是小瞧了许容容,连他放在她身边的人都能忽悠的动!”
见裴墨衍脸上神色不明,张阿西立即替葛薇求情,“裴总,小薇可能也是一时不察,毕竟少夫人也说了,不要她随时随地都跟着,所以会出纰漏也是在所难免,您……”
“你的意思是,都是因为容容的问题了?”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可是这足以让张阿西心惊,声音越恭敬,“是我多嘴。”
裴墨衍睨了张阿西一眼 ,没说话。
等到了目的地,裴墨衍向外看着,现这里应该是贫民窟,周围环境相当脏乱差,而且隔了一条街就是红灯区。
有了前车之鉴,张阿西开口也越谨慎,“那天暴乱,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我查到,当时警察来的时候,这帮人已经溜的没影了,应该是有人提前通知了他们,并且当时那条街的监控摄像头,也恰好出现了问题,所以警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闻言,裴墨衍眉头拧的很紧,声音也越低沉,“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们接下来有什么举动。”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他,那么现在他活的好好,对方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是!”张阿西应下。
裴墨衍摁下车窗,朝窗外看了半晌,暗巷内,时不时传来暧昧的喘息声,让裴墨衍微微眯起双眼,似乎想起什么。
“去蓝色。”
……
二十分钟后,裴墨衍在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酒馆门口停下,然后推开挂满风铃木门,进入一个雅致惬意的酒馆。
里面的摆设,还以为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古代,入目的就是画着山水画的屏风以及红木的椅子,茶几之类的一应俱全。
裴墨衍绕到屏风后,看着曲腿坐在垫子上,穿着汉服,盘着头的女人,淡淡开口,“你倒是天天挺逍遥的。”
女人拿白色的瓷瓶酒壶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入口甘甜,表情似乎极为享受,“人生短短几十载,该逍遥的时候就该逍遥,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说着,重新拿了个青釉色的小瓷杯替他倒了一杯,放在桌子对面,也不管裴墨衍坐没坐下。
裴墨衍见状,坐了下来,端起那杯酒,放到鼻尖闻了一下,黑眸蕴着笑意,“你这竹叶青倒是实打实的,可是我怎么听说这酒在你这儿供不应求?”
闻言,女人懒洋洋的抬眸,表情懒散的瞅了他一眼,“供不应求都是对外人的说辞,我刚刚说了,人生在世,最不能做的,就是委屈自己,所以呢,说吧,你今儿个来什么事。”
裴墨衍将那一杯竹叶青一口抿了个干净,然后将青釉瓷杯放在了桌上,定定的看着面前表情懒散的女人,薄唇微启,“竹影,我想请你重新做回你的老本行。”
顿时,女人原本懒散的表情微微变了变,眯眼瞧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不做那行了,开了这家小酒馆,对于我来说,我觉得挺好的。”
然而,裴墨衍黑眸紧锁住她,再说了一遍,“我想请你,医治我太太的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