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曲南不适的转动身子,额上的汗水可以轻易的看出来,她此时此刻正陷在一种无法自救的灼烧之中。脸蛋已经从苍白渐渐的开始有了一丝血色,紧接着,另外一种病态的红晕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不对劲。
许久,禁闭的房门被推开。男人手里捏着一杯冰水,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进房间,而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神色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可是犹豫之下,他还是往曲南这边走来。
他来到床边,大手并不客气的指节触摸上她滚烫的额头。他的手已经握着盛着冰水的杯子而变得十分彻骨寒冷,可是这样的寒气并没有让床上昏睡的女人在第一时间冻醒。她的脸蛋微微转了转,似乎是去接近那可以给自己冰凉舒适的大手。
白越泽看着无意识的女人像是一只小猫一样靠着自己,一时间像是魔怔了一样,又顺着她的意思,在她光滑的脸蛋游移着,最后来到她苍白皲裂的唇瓣上。
医生的药已经让她吃了下去,曲南依然没有醒来,已经六个小时过去,为什么还是不见醒来?
他的右手食指往杯子里沾了沾,指尖带着一些冰水望着曲南的唇瓣上顿了顿。冰凉的开水瞬间没入曲南那干涸的唇上,有那么一刻她的唇似乎恢复了鲜艳的颜色。
那种仿佛是樱桃熟透的颜色让白越泽无端的觉得怀念,他又沾了水来到她的唇瓣上。冰凉的手指在那温热甚至灼热的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那双桃花般的眼睛都泛起一丝水色:“怎么还不醒来。”
仿佛是初次开口,他的声音竟然有着一丝不自然的沙哑。他将手指抽回来,放在自己颜色也淡淡的唇边顿了顿,似乎还留有那柔软唇瓣的温度。
曲南甚至无法睁开沉重的眼皮,她也无法听到外界的一点动响,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天那种周身全部都是白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