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个箭步,跳到大道中央:“尔等哪里去?”
这队宋兵正在向身后张望,武松的出现和吼声吓了他们一跳,正要四散而逃,见穿着宋军服饰,领头的才答道“兄弟是第九将第四指挥的,在东城墙被金贼打散了,正要到西城取齐。”
“我等奉命在此阻截金贼,尔等可以留下,与我等并肩对敌。”这时,武松的都头也站出来,大声说道,他手上举着自己从九品的官印。
听见面前的都头说话不是延州口音,而且不过一个都头,那领头的人说道:“对不住,奉太尉军令,要到西城取齐。”
“呸,你这厮胆敢以下犯上,不尊军令。”武松一步跨上前去,单手将那个领头的提了起来,啪啪就是几个耳光,随后将他扔在地上,“念在你是太尉部属,饶你性命,还有胆敢违抗军令者,斩立决。”
就这样,武松的这个都陆陆续续的收编了几百名溃兵,在延河东岸建立了桥头堡。
虽然靠武松的武力,轻易的就压服了这些溃兵不敢乱跑乱动,但要他们一门心思的跟着背嵬军战斗,显然是不够的。
“弟兄们,你们有多少是鄜延军的,有多少是麟府军的?鄜延军的举下手。”
众人吵吵嚷嚷的,有三百多人举起了手。
“我是河北军的。”都头自我介绍说,“是呼延庚安抚使的部下,咱们呼家军折家军是一家人呐。”
“兄弟的家,已经被金贼给毁了。”都头说的是亲身经历,他本是河北敢战士,像这些军汉一样逃回家后,现家里已经是断壁残垣,只见到孩子的尸体,而妻子不知所踪。
这个都头说着说着,就动了感情:太原、隆德、洛阳、大名、真定,金贼所到之处,俱成齑粉。
“兄弟们,你们家就在延州啊,刚才还有兄弟就是带着家人往西城跑的,若是西城丢了,你们跑到哪里去啊?”
这时,远方的民居射出一支响箭。
“金贼就要过来了。”都头摘下自己的头盔,面向东方跪下:“祖宗啊,俺就在在延州,为延州老百姓而死了,俺变成了孤魂野鬼,祖坟里要收下俺呀。”
“兄弟们,你们要是丢下延州的百姓逃走了,你们自家祖坟,能容下尔等吗?”都头质问着,鼓动着。
“不能给祖宗丢脸,不能让老婆孩子受害,和金贼拼了。”
杀!杀!杀!
这时,远方已经出现了金兵的前哨。都头喝一声:“武松,去抓个活的过来。”
武松轻轻诺了一声,手脚并用,就爬到房顶上去了,他顺着房顶一溜烟小跑,这时,几个金兵已经推开民居,进屋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