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妹妹,开始迷上了说谎。无论她说谎的对象是我还是别人,可到了最后,真正遭殃的,却是我。
我仿佛养了一个假妹妹……额,也对,这个妹妹,并不是我的亲妹妹,她是邻家珑姨的女儿。
六年前,珑姨称是要去外面闯荡一番,将她的女儿,交由我老爸抚养。从那时起,和我关系甚是融洽的青梅竹马,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我的妹妹。
珑姨走的那晚,大雪纷飞,零下好几度,怪冷的。
接珑姨走的,是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帅气男士,他开着私家轿车,亲自下车来帮珑姨拎行李。
但我敢断定,他绝对不是妹妹的亲生父亲。
目送珑姨远去的,是我的老爸,而我,则在自己的房间,拉开窗帘,透过窗户,亲眼见到这分别的一幕。
至于妹妹,正常情况下,是被锁在我隔壁的房间里,加上现在是凌晨一两点,珑姨他们猜测她在睡觉吧。
车子缓慢的前进,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吹着,妹妹光着脚丫,只套了件宽松的粉色睡衣,手中的白色玩偶,浸染了她的眼泪,湿了一片。
“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玲儿。”
妹妹在雪中奋不顾身的奔跑,手中的玩偶,早就不见了踪影。
泪水滑过她粉里透着红润的脸颊,但很快被刺骨的寒风所吹干,她跑着,不要命地跑着。
冰凉早已透过她的脚掌,传递到了她的脑神经,可她全然不顾几尽冻僵的脚踝和脚底,因为她的眼中,只有那辆渐行渐远的轿车。
她摔倒了,手心划了一个小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这片雪白的街道。
她哭着,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着,然那辆轿车,始终没有停下,反而越行越远。
雪,下大了,大到几乎可以掩埋妹妹这单薄的身子,她捂着伤口,面露痛色,不过,真正的痛,并非伤口的疼痛,而是,源自心痛。
这时,一个小男孩,抱着一个玩偶,出现了……
公寓楼,客厅里,沙上,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晃悠着白皙的小腿。
“变态哥哥,变态哥哥,你死哪去了?我饿了,快给我做饭。”
她,便是我的妹妹。
哦,差点忘记说了,这个住处,是用我打工赚钱的租的。
特么的,两年前,老爸说我已满十六周岁,是时候该独立了,他在十六周岁的时候,都已经远离家庭,靠着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了。
于是他为我安排了高中的入学手续后,就一脚把我踹飞。
娘匹的,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
老爸你说你赶我走也就算了,为嘛还要送个拖油瓶给我?妹妹还那么小,你把她给我带,她不得饿死啊?
结果老爸来了句神回复,“当年珑姨把女儿交给老爸手上的时候,已经明确说明,要你来带。”
“我已经帮你带了四年了,够给你面子了。”
我日你吗比。
就这样,我在高中的时候,一边努力学习,一边拼命赚钱,毕竟我既要付房租,还要养活妹妹和自己。
现在,我十九,她十七。
“我在打扫浴室,如果你真饿的不行,自己去冰箱找吃的去。”我在浴室里面,大声的回道。
今天是星期天,我又不用去打工,于是我就在家大扫除。
妹妹不肯帮忙也就算了,还特么把我当奴隶使唤,我……我忍。
“没有,冰箱是空的。”
妹妹下了沙,白嫩的玉足踩在地板上,“踏踏踏”的跑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认认真真的观察以后,确定没什么东西吃的以后,才跟我说道。
“那你就等会儿,我这快要结束了。”
我累死累活的干家务,哪还有闲情逸致去管不干活的妹妹?
让她饿着先。
“不要嘛不要嘛,我饿了,我要吃面,我要吃面嘛。”
纵使隔了一段距离,纵使关着门,我依然清晰的可以听见妹妹的碎碎念。
我刷着浴缸,脑子浮现着妹妹在地上翻滚的画面,我真是服了她了。
我堵住耳朵,不听不听。
妹妹撒娇了一会儿后,或许是听不到我的回复,遂不满的撅起粉唇,换了个套路。
“死变态哥哥,坏变态哥哥,如果你不出来带玲儿去吃饭,我就诅咒你。”妹妹两眼露出歹毒凶残。
“诅咒你打飞机的时候射不出来,诅咒你和女友做爱的时候硬不起来,诅咒你找不到地方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