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米尔的声音像一个个惊天的炸雷一样，连贯的响彻在乔安娜的脑海中。她的头真的很痛，痛的都快炸开了。她猛的坐起身，用双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拼命的摇着头，想就这样把什米尔的声音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

忽然她闻到了一股水泥和泥土的味道。乔安娜睁开双眼，她看到那个肮脏不堪蓬头垢被的欧拉，正坐在床边侧着头看着她，眼神直勾勾的嘴唇干裂，好像她从来没有喝过一口水一样。

“……欧拉，我请你不要消失，请你告诉我”乔安娜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病态的女人，“什米尔和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拿走了汉森的《风中的誓言》。”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欧拉把脸凑到乔安娜的近前，两个人的距离非常非常近。乔安娜那有些急促的呼吸直补到欧拉那脏兮兮的脸上，一些轻微的灰尘被这扑面而来的气息吹起。可是乔安娜却感觉不到欧拉一丝呼吸的气息，换句话说面前的欧拉根本没有呼吸。

“欧拉……你不是人？”其实乔安娜的潜意识里早就有了这样的认识，经过这几次的奇怪现象，再加上现在如此真实的近距离的面对面接触，她更加确定了面前的这个欧拉是一个非人的存在。

是鬼魂？是妖怪？都无所谓她都不害怕这个女人。从第一次欧拉出现在她的梦中到那些幻觉也好、灵异现身也罢，她都不曾真正害怕过。除了对这个女人的心疼和痛惜，她找不到其他的感受。

“汉森…不是小偷……”欧拉用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说着话，“是骗子……”

“什么……”乔安娜全神贯注的听着这个女人说着的每一个字，“我在问什米尔，我说的是什米尔？……”

欧拉一下子又拉远两个人之间了距离，但是她的眼神依旧死死的看着乔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