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人一听,仰头笑道:“呵哈哈哈~~!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我个个都觉得恶心,明明自己都在劫难逃,竟还想着护佑别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是你不把雾障拿掉,兴许再守个两天,西王的援兵可就到了呢!?”
“百花图呢?”鬼脸人又凑近任敏脸面,隔着一张面具与一头白的任敏相互对视,“藏在何处了?”
“我没你要的百花图……”任敏盯着院中惨象,叹声说道,“你们只管捉我,想怎么害我都行!你们快放了……”
“你当然没有,百花图在你女儿茹妃的手里呢……茹妃人呢?可别装糊涂,”鬼脸人打断任敏,不知朝院中丢去何物,那两条绕在嘉念周围的四足蛇同时奔向院中,钻入人堆之中,惊得那些人尖叫不已,叫声没持续几声,便又有几人成为四足长蛇的腹中餐,鬼脸人指了指身旁的嘉念,开口道,“再不说,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离先生!小心!”季宣话一出口,鬼脸人已觉出异样,抬手掐住嘉念脖子。
“臭花脸,快把解药拿出来!”嘉念虽被鬼脸人掐住,却因为离得近,鬼脸人又是单手,刚才抬脚这一下冲击后,不仅碰到了鬼脸人,更是抱到了鬼脸人的腰身,不过这一抱之下,嘉念心中忽地一愣,双手顺势往上探去,“咦?!”
“就凭你也想……”鬼脸人手掌刚从嘉念颈脖处拿开,抬手的动作还未完全升起,立刻又声停。
嘉念此时虽没抬头,双手却已抓上了鬼脸人胸口,再一眨眼间,他便被鬼脸人一巴掌抽飞起来,再半空中连转了数圈,落地时跌撞到一旁的任敏后,才晕乎乎地站起来,披散着头显得一副颓相,不过他也顾不得自己什么模样。
“婆婆……你怎么样了……婆婆……”嘉念将口中鲜血吐出,忙扶起任敏,见任敏脸面上的青黑色细纹,不禁叫道,“喂!大花脸!快把解药交出来!交不交?”
说着嘉念做了个伸手索要的姿态,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得,连做几个五指捏拿的动作,又叫道,“呸!呸!原来你是个臭女人!我看我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戴着面具奇丑无比又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看还不止八十年,是八百年的臭妖婆!”
“你……你这臭小子竟敢……”鬼脸人语气突然透出清亮的女声,一句喝斥之下,挥掌就要对嘉念下了杀手,忽见一个人影落下,鬼脸人立刻收敛了自己动作。
“离先生!”伤七半跪于地,开口道,“六刀奴留下的东西已全数毁去。”
“好!”鬼脸人将手背到身后,回复了原先怪异的话语声,转身过来,不再去管嘉念与任敏,复又问伤七,“六刀奴人呢?”
“多半是在那塔里!”伤七指了指山腰往上,任府内的那座十层高塔,“要我去捉他回来么?”
“足百烈带来的百花图被他偷去了,你去找他取回,生杀随你……”鬼脸人摆摆手道。
“是!”伤七瞧了眼任府内状况,所生事情一目了然,只不过目光落在鬼脸人由于之前同任敏打斗而断掉的一只袖口上,伤七稍微多停了数秒,这才朝着那高塔而去,一路双手剑气开道,将院中的四足长蛇全数两断,仿佛院中除了鬼脸人之外,他所见到的人与物尽是空无。
“……”鬼脸人目光盯住院中被伤七斩杀的那些四足长蛇,半天没有话,只是将手中绿玉笛捏得“咯吱”作响。
许久鬼脸人才叹出一口气,再一转身,院中竟没有了任敏与嘉念的踪影。
“季宣?”鬼脸人看了眼摇头不知的季宣,又朝着身后那群刀詈司众,喝问道:“人呢?我在问你们,人呢?”
众人皆是犹犹豫豫,只有其中一人壮着胆子,抬手指了个方向,颤着声说道:“走…走了……就…刚刚……走那边了……”
“走了?你们就看着他们逃了?”鬼脸人喝道。
“离…离先生没有话,属下都不敢插嘴……”那人话刚说完,鬼脸人便是一掌打过去,将几个刀詈司众拍得口沫四溅,怒道,“还不快去追!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是…是……”余下众人仿佛受到大赦一般,争先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