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还没落到床上,就听到耳边一个声音叫道:“道兄,道兄。”
是个男人的声音!
天啊!是那个男人。
天青子顾不得细看,一个翻身就趴在床上,双手还死死地,护住了,屁股。他大哭着叫道:“不要,不要啊,求你不要。”
“道兄,我是天玄子,是天玄子。现在你很安全,没事了。”天玄子急急说道。他心里猛地一咯噔:我去,不会惹出大事了吧。把好好的人生生地给吓傻了。
听到天玄子这三个字,天青子才微微侧过头,偷眼一瞧后,立时涕泪纵横:“道友啊道友,我,我……”
天玄子安慰道:“没事的,道兄,那人没把你怎么样。”
天青子一听忽然大笑:“哈哈,没怎么样?没怎么样,我那儿,怎么会那么地疼!”
“哈哈,我堂堂天青子,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失去了清白。哈哈。”
他大笑,笑得疯狂,笑得天玄子胆战心惊。天玄子连忙柔声说道:“道兄,怎么可能?当时我就在你身边,我明明知道你不愿意,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那人给,强行那样。”
“你那儿那么疼,不是被别的什么给捅了,是被这个。”
天玄子双手紧握,伸出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形成剑状,然后猛地往前一刺。
天青子被这个动作给吓得大叫,大叫之后,他那混沌的脑子终于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他满怀期待、紧张兮兮地问:“真,真的吗?”
天玄子正色点头:“道兄,你我相交多年,我人品怎样,道兄难道还信不过吗?”
想了想,天青子才点了点头。他委委屈屈地坐起,像个小女人似地抱膝坐在床头,心有余悸地问道:“那人,那人还在外头吗?”
天玄子答道:“还在外头,他不肯走。”
见天青子瞬间脸色大变,他急急补充道:“不过道兄放心,没有你我的同意,他绝对不敢进来。”
天青子嘶声叫道:“赶他走,赶他走。他不肯走,就用棍子打杀他。”
天玄子赶紧劝道:“不需如此,只要道兄将度牒和戒牒给他便是了。”
天青子大怒:“我岂能遂了他的愿。”
天玄子说道:“祥云观那种风流窝,道兄难道真要进去?莫非……”
莫非后面的话,天玄子没有说出口。但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莫非道兄贪图荣华富贵,甘愿舍身相就?
天青子怒极,气是浑身直打哆嗦:“我,我一心向道,岂是那种人!”
天玄子说道:“既然道兄不是那种人,将度牒和戒牒给了他又如何?即免去了他的纠缠不清,也省得污了自己的名声,道兄你说是不?”
天青子一想,这话着实有道理。
见他犹豫,天玄子趁热打铁:“那人过毒誓,进了祥云观后,只会深居府中,绝不会借道兄的名号在外招摇。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信不过他,但道兄你想,皇族中人最爱面子。这李国公好男风的事,可是瞒得死死的,外面一点风声都听不到。所以他即便想生事,李国公也定然不准。道兄后顾可以无忧。”
天青子想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道友说得极是。即便有些麻烦,”他打了个寒颤:“也比现在的麻烦要好上太多太多。好,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从怀中取出度牒和戒牒,递给天玄子,叮嘱道:“全给他,叫他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好!”天玄子满口答应。
半盏茶后,天玄子回来,天青子迫不及待地说道:“他走了没?”
“走了!”
天青子长松了一口气,浑身软在了床上。
天玄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打开,是一锭金元宝和一些碎银子。他将这些财物递给天青子,说是那人留下的。天青子哪里肯要。天玄子苦劝,说来往数千里,盘缠花费不少。再加上要补度牒和戒牒,也需一笔开支,收下正是应该的。天青子这才接过。
稍事休息后,天青子坚持现在就离去。这鬼地方,他片刻都呆不得。天玄子挽留不得,只得帮他叫好车。
看着天青子姿势别扭地上了车,天玄子一声长叹。
小道士来到他身边,看着远方,也是默然。
天玄子叹道:“哎,我后悔了。这般折磨他,还不如直接给他一记闷棍,关上几天。那样对他来说,还好受一些。”
度牒和戒牒拿到手了,天青子也离开了,计划完美实现了,可小道士的心中,却非常、非常地,不好受。
他做事,向来求“顺本心”,可这事却做得,大违他本意!
仰望长空,小道士在心里叹道:“柔儿妹妹啊柔儿妹妹,为了你,你的道士哥哥可是把脸皮都给磨没了,连底线都不要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