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几日,俩家人将田地都租了出去,姜小海也开始正式上工。
沈春云这几日虽然时常来沈家,但是沈春云现,沈长致待她冷淡了几分。沈春云虽然觉得古怪,但是沈团团待沈春云,依旧一口一个小姑母叫的欢实。如此,沈春云也没往心里去,毕竟沈长致待她,也是难得地和颜悦色。
再加上沈婉做出了这等事情,沈长致气不顺也是经常。
这些日子,沈春云没日都带着沈长贵去衙门口等候着,有好几回,都在衙门口遇上了杨家的婆媳几人,杨母一看沈春云不管自家的事儿,为了沈家奔波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在衙门口对着沈春云就是一顿作。
沈春云顶着众人异样的眼神,被闻讯赶来的杨平顺给领了走了。等沈春云到家的时候,才现,俩个儿子不知何时都回来了。
沈春云看着儿子淡漠地眼神,突然就有一阵子的心虚。
杨平顺原本是不愿意因为这些事儿扰了儿子读书的,因为已经得了准信,每年二月,杨安康就要下场参加县试。如今正是跟着书院里的先生苦读的时候。
“老大,老二,我如今是管不了你们娘了。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愿意将你们从书院里叫回来。”
杨安康回来已经已经有半日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杨平顺全一股脑儿第说了。这些日子的事情,杨平顺那早就已经心气不爽,这回,要不是有人上门来讨债,杨平顺点头哈腰地将人送走后,就再也忍不住,带了口信,就将俩个儿子都叫回来。这日子没法过了。
“前头的胭脂铺的老板娘来要钱了,说是你们娘欠了人家十八两银子,说好了是调转几日的,等进了货手头宽裕一点儿就还的。哪成想杂货铺一直关着门,也没见着你们娘,所以担心咱家跑路了,所以特特意意上门来讨债了。”杨平顺这几日日日都待在杂货铺里,能卖几个钱算是几个钱的。
沈春云也是心虚,当初她知道沈孝出事,心里很清楚,娘家一定缺钱,等着筹钱去救人。但是,她手里也就只有杨安康当初一点一点给的银子,所以,就朝胭脂铺的老板娘借了十八两银子,凑一凑地就回了娘家。
“那时候,人命关天,我也没有多想,这银子我会还的。”沈春云想来在家里头强势惯了,也只是一瞬间地气虚,就又理直气壮地说道。
杨平顺一看沈春云这副模样,就差点儿没气得翻过气去。“我是管不了了,你们兄弟俩要是有办法的话,就好好地劝劝你们娘,要不然,将人都得罪光了!”
“我得罪谁了,还不就是得罪了你们杨家人!”
杨安昌眼看着他爹被气得不行,默默地伸手给杨平顺顺顺气,他哥都还没有说话, 他也不不知道该说啥。虽然他心里觉得他娘这事儿做得不大好,但是毕竟是娘,杨安昌也说不出指责的话。
“ 你将大舅哥一家子都得罪光了,还不自知?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就能在娘家待下去的!我都嫌臊得慌。”杨平顺原本倒是不清楚那么清楚的,这些事儿,当然是沈长致说的,丝毫没有隐瞒地将这些事儿都说了。倒是没有说沈春云如何,只是说了,让杨平顺拘着一点儿沈春云。
杨平顺想起沈长致说的,更是气得颤抖。“沈长致特意来城里跟我说的,让我拘着你一点儿。别再让你往他跟前凑了,他爹心软老实好说话,给团团攒下的嫁妆都被你给几句话给弄走了。他家心疼大舅哥手里没有银子,自然会想着法子给大舅哥塞银子的,只不过架不住你们这要挖银子的。连几个打酒的铜板都没给人家留!”
杨平顺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这张老脸都快要丢尽了!被一个小辈,这么地拐着弯地说,我这脸是没了!我也没脸去见大舅哥了!”
沈春云没有想到,沈长致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竟是半点儿不念及着亲戚情分。“沈长致那小子,我早就知道是个心黑的!自己不管他二叔的死活,还要管着他爹!我大哥平日里最是心疼我跟二哥,从来没有不管二哥的事情,你这是听沈长致那小子瞎说!要不然,大哥也不会背着沈长致,将银子给我,让我来救二哥!”
杨平顺被沈春云这自说自话的模样给气得不轻,“若是大舅哥坚持,你觉得长致和团团俩个孝顺的,会不肯救你二哥? 沈婉黑了心肠的,差点儿害的团团没了,你还想让大舅哥能心无芥蒂地帮忙?换成你,你愿意吗?”
杨安康眼神微眯,“团团差点儿没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事儿,杨平顺倒是没有说。要不是沈春云攀扯起来,杨平顺还不愿意说,毕竟沈团团大半夜地才回来,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到底于小娘子名声不好听,所以杨平顺就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说。
沈春云也不想多说,到底团团还是回来了,沈婉又是这个年纪了,总归是传出去不好听。但是一想到杨安康对于沈团团总是格外地偏疼一些,也知道不说清楚,杨安康回头一定会问杨平顺的。与其让杨平顺来说,还不如她自己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