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银子经历过的最具考验的场景了,没有之一。
说实话她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的勾引?之前那些家伙吧, 虽然也各具风格, 可论起对自身魅力的认知和利用来说,哪里是眼前这个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的家伙的对手。
哪怕是钻过那么多次小树林的娼妇君都没能给出这么大的冲击。
倒不是说他不诱人, 如果不诱人也不至于让银子抱着一拢窝边草啃了这么多年还这么新鲜。
关键是那家伙性格别扭又傲娇, 偶尔重口味玩弄的时候当时是口嫌体正直迅速沉沦其中,事后就各种懊恼悔恨,总琢磨着抢夺主导权弥补他丢失的自尊, 根本不可能做出极尽勾引的事。
哪里像眼前这个老司机一样看着就无所谓立场, 只要开心就什么都来得。
他的肌肤若有若无的贴在银子的身上, 轻薄的睡衣根本无法阻挡那仿佛有穿透性的压迫力。
刚刚从浴室出来的身体还没有被完全擦干,莹白的皮肤上沾染着细微的水汽,可能走过来的途中被空气抽走了温度, 变成了略微冰凉的质感。
但和温暖的皮肤与火热的眼神共衬起来,就像刚从枝头摘下了来, 淋了一遍水的最健康,最饱满, 最新鲜,最诱人的苹果。
银子艰难的咽着口水,她结结巴巴到“知, 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来着。”
他听了这话半点不恼,闷闷的两声,手指从下巴挪开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滑动,沿着脸部的轮廓, 似触非触。
银子觉得这动作痒极了,明明她身上只有胳肢窝里有痒痒肉,但这家伙像是无视了她的身体特征直达本源在搔动她一样。
“这可不行哦,女孩子可以在任何时候故作姿态,唯独在床上越诚实才越讨人喜欢呢!”
他的指尖已经停留在了银子的眼廓,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睛出一声赞叹“啊~以前觉得人体收藏家都是变态来着,再美的器官没有血肉的滋养也会暗淡无光,在摘下来的那一刻就毫无意义了,为什么会守着会枯萎的死物而不是珍惜它最美丽的时候的样子呢?”
然后在那份美丽到达巅峰的时候亲手毁掉!
“现在看了这双眼睛,稍微能理解一点想将它独自珍藏的心情了。”
“喂喂!别说这么瘆人的话。”银子打掉他的手“学谁都好别学随便抠人眼珠的强盗啊喂!”
“话说你的论调哪里来的?听起来这个价值观略耳熟啊!”银子觉得有点不对,转着眼珠想了想。
“事到如今还想转移话题吗?”西索的声音带着不满的暗哑“这之后怎么聊天都没有问题哦,不过现在——”
他稍微蹭了蹭银子,毫不掩饰的生理反应让银子的理智进一步生了爆炸“呐!不要这么残忍好么?”
啊~她听到了自律的围墙被炸得摇摇欲坠的声音。
艰难的抬手将不断紧贴自己的身体往上推了推,但要命的是那结实健硕的胸肌像是带有强烈磁场一样让人爱不释手,忍不住手指微动不着痕迹的摸了两把——
最后她都不清楚是费了多大的劲才从人家身上将手撕撸下来的。
银子这会儿已经不敢看他了,但眼睛偏到一边又立刻被更有冲击力的身体填满视线,她赶紧挪开,直直的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墙角才稍微挽回一丝底气——
“都说了不是那回事了,不是说好了交朋友吗?老铁可不是一起往床上滚的关系。”
“哦呀!你居然是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友谊的类型吗?”西索似笑非笑。
“怎么不信?可相信了。”银子脱口而出,然后回忆了一番之前的数次修罗场,眼神有些心虚,但嘴上还是大言不惭,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嘛!或许银子是被人围在中心的类型吧!”西索直接点破到“只有这样的家伙才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哦。因为知道自己总会不断的被原谅迁就。”
“不过我说这样的话不是为了让你苦恼哦,银子这么可爱,这种程度的特别待遇还是理所当然的。”
“话说回来,我想问你一件事呢。”西索突然重新凑近。
“你问你问!别靠得这么近,我现在想起来刚刚忘了刷牙来着。”
西索毫不在意她话里面的插科打诨,而是歪了歪脑袋做出疑惑的表情幽幽到“明明一直嘴上表达抗拒的你,为什么摸着人家的臀部不放呢?手都要伸进浴巾里了的说。”
银子“……”
这特么就尴尬了!
银子的手像被烫住一样飞快的收回来,在这家伙说破之前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将手放上去的。
当时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缥缈了,注意力完全不在那上面,满心满脑的想法就是好翘啊,手感好好啊,啧啧这紧致挺翘的臀肉。
一把滑下去,那弧线真的不是吹的,跟平地凸起的小山丘一样。
银子不承认是自己的错,明明就是这家伙废话连篇自己太无聊了伸手乱摸误碰而已。
她心里忙着甩锅为自己开脱,但西索对谁是谁非却毫不在意。
他只知道理智的城墙只剩下一截短短的断壁残垣,稍微用手一推就碎了。
所以西索抓住银子缩回去的手,重新放到自己身上,并带着她顺着美妙的肌理往下滑——
银子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兴奋得战栗了,像脱离自己的管制自己有意识般,抛却被各种原因束缚的主人擅自追求愉悦。
她早知道自己不争气了,可唯独这次真的丝毫不能怪自己。
那个——都知道她不是柳下惠是吧?这都勾引成这样了不捧场简直是对人家人格的侮辱,都这样了还能不把人按下办了根本就不是女人。
人身在世,犯错在所难免对吧?而且这家伙一看就老司机想来不会事后纠缠——就算纠缠那她还有次元壁兜着呢完全不用担心!
最最重要的是——诶嘿这里没人!没有她认识的人!完全不用担心修罗场风险。
从她找第一条借口的开始就意味着理智已经向**妥协了。
银子不再纠结,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彻底颠倒了体位。
她的表情由不坚定的抗拒变成了充满侵略性的似笑非笑,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的手指从结实的胸膛慢慢滑下来,在肚脐上打转。
这种刺激让他身下的反应更明显了,银子将一切尽收眼底,肆虐的一笑——
“之前不同意是为你考虑,怎么就是听不懂别人的良苦用心呢?”
“出手之前先打一针预防吧!阿银我兴奋起来手脚可是很粗暴的,到时候就算哭着喊着求我也别指望会停手。”
“再者,你这样子很美,但还可以更诱人呢!”
说完不等他反应就抓起刚刚被扔在一边用来擦头的毛巾,将一角含在嘴里‘嘶啦’一下就撕下一条尺寸合适的布条。
然后在他逐渐大睁的目光中将他的手捆了。
西索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一旦抛却估计之后就这么放得开,他倒也不是没有约会过豪放型的女孩子,可这家伙比起豪放,已经是不容反抗的霸道了吧?
还从来没尝过这种调调的他兴奋得直抖,要不是想着暂时不能露出端倪,声音都快扭曲成疯狂时的状态了。
银子捆好之后腾出的手粗暴的捏住他的下颚,稍微用力就迫使嘴唇张开了。
他的唇色很漂亮,相对其他男人的苍白要红一些,但并不显得别扭,时刻都透着健康惑人的气息,引诱人家咬上去一般。
银子当然也没客气,含上去就伸出舌头直捣黄龙了。
西索的唇舌被纠缠着舔舐揉捻,从未体验过的霸道支配险些让他招架不住。并不是说技术上的差距就有多大,而是面对这家伙完全没有从容不迫的余地。
只要被她掌控的一瞬间,就只能跟着她的节奏或狂奔或起舞了,这份一旦交战就处于主导的强势让西索头一次在床上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
想到能在她身上享受的不止如此,他整个人就兴奋得不能自已。
这不光表现在身体上,就连精神上都产生了极度的共鸣,就像随时都会高/潮一样。
他眼睛控制不住的往上翻,这是愉悦到了极致的表现,嘴上也毫不藏拙的回应了起来。
双方都毫不退让的摩擦勾碾,淫/靡的水声充斥着安静的房间,两人的鼻息都有些不稳,互相喷洒在对方脸上相互交融般,等到两人分开的时候,久经沙场的老手居然都忍不住喘息起来。
银子看向西索,就收到了一个挑衅的笑,仿佛在说‘这就是你的本事吗?完全没办法玩儿坏我呢。’
她笑了,竟又几分嗜血的意味,舌头舔过自己因为激烈的接吻而变得红肿的嘴唇,看到那双金色的瞳孔因为这个动作骤缩。
然后就在他认为因为自己的挑衅她会马上进入下一波攻势的时候,银子做出了更加放纵的事。
她力气大,轻巧的一翻就将毫无防备的西索整个人翻了个面,然后从后面抓起他的红迫使他抬头,嘴唇在自己的耳朵和脸颊湿热的磨蹭了两下——
“呐!遵照传统就没有意思了对吗?我们试试大家都没试过的玩法吧?”
“嗯?”西索眼睛一挑,里面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味和期待。
他随心所欲的人生中,没有尝试过的东西还真不多,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
银子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暗示他稍微等等,然后自己翻身下床拉开床头柜找了起来。
这家酒店虽然不是情/趣酒店,但毕竟是最高级别的住客待遇,能想到的东西基本都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