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年,他们越来越忙,她忙,他更忙,连见面都成了一种奢侈。
她有预感,再这样下去,他们之间迟早会出问题。
如今他们之间的小三是各自的事业,可再这样长期分居两地,那个小三会从事业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这样的例子她看过太多,很多曾经恩爱的夫妻,就是因为距离远了,渐渐形同陌路,最终抵抗不住自身边情.欲的诱惑,只能分道扬镳。
“又在瞎想什么?”蒋百川把汤端给她,苏扬压着汤碗的边沿喝了几口,才回他:“在想我们俩什么时候才能每天都坐在一起吃晚饭。”
蒋百川喂过她自己也喝了几口汤,他说:“明年。”
苏扬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提醒他:“现在已经十二月份,还有二十多天就到明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的明年指的是明年的十二月末。”
蒋百川肯定的语气:“不会那么迟。”
希望如此。
洗过澡,苏扬就回了卧室,躺到床上后,想起晚上蒋百川接她时都没亲她,她心里就有点不爽。又起来去壁橱里拿了一条被子放在蒋百川那边。
忙活好后,苏扬裹着自己的那条被子背过身侧躺着。
蒋百川进卧室看到这副景象,眉心蹙了半晌。
他走到床边直接把那条被子扯到地毯上,掀开苏扬的被子,紧贴着她躺下来,将她整个人纳入怀里。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
苏扬不耐的挣扎,却被抱的更紧。
他滚烫炽烈的吻悉数落下。
耳朵,脖子,还有她的肩头。
苏扬不满道:“你的吻好像有点迟!”
他说:“我感冒还没好,接你时就没亲你。”
苏扬转过身,抱住他的脖子,递上自己的唇。
三个月没亲密,两人都有些渴盼和急切,前戏都还没做足,蒋百川就捉住她的两个脚踝把双腿架在他肩膀上,他握住她的腰,一个挺身将自己送进她的身体。
太久没做,身体有些干涩,苏扬疼的弓起腰,在蒋百川脖子上咬了一口,他背上也不可幸免的留下她指甲的抓痕。
蒋百川深色的眸光始终望着她的眼,专注认真,容不下别的东西。
也只有被他全神贯注凝望,身体被他填满,五脏六腑被他要撞出来时,苏扬才觉得这个男人是彻底属于她的。
酣畅淋漓的运动结束后,苏扬像被刚从浴缸里捞出来一样,额头,鼻尖、脖子上都是汗珠,就连头丝里都是水。
蒋百川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起伏,呼吸沉重,他俯在她身体上方,肌肉紧绷的两臂撑在她身侧,断了线的汗珠一滴滴砸在她的胸口。
苏扬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一点劲都没有了,要不先睡吧,明早再洗。”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我给你洗。”
苏扬知道他有轻微洁癖,不洗澡是不会睡觉的,便任由他抱着去冲澡。
洗过澡,再次躺到床上时,已经凌晨三点多,离她起床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半小时。
蒋百川上床后把她揽到怀里,瞄到她手机屏幕时,她正在定时,时间设置成四点半。
他问,“怎么这么早就要起床?”
苏扬:“七点前要赶到摄影棚。”摄影棚在郊区,至少要两个小时车程才能到。
闹铃定好,她把手机收起。
蒋百川关上床头灯,房间瞬时陷入黑暗,苏扬躺在他怀里,十多分钟后就酣然入睡。
他也困,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但又强撑着起床去给苏扬准备早饭。
翌日。
早晨六点三刻,苏扬和她的工作人员就到了摄影棚。
丁茜递给她一杯咖啡,“顾恒来了,在一号化妆间,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没必要,又不熟。”苏扬开始喝咖啡。
丁茜耸耸肩,心道,不熟就不熟吧。
她看了眼手表,已经七点二十,还不见乔瑾的影子,不满的咕哝一句:“乔瑾搞什么!不迟到几小时就显摆不出她大牌是不是!”
苏扬打了个哈欠,笑说:“你可以这样自我安慰,说不定是她半路车胎暴了呢,而并不是耍大牌。”
丁茜:“……”
一直等到九点半,乔瑾还是迟迟未来,丁茜气不过,直接拨打了美娱杂主编唯依的电话,婉转表达自己对迟到的不满。
唯依说自己马上就到摄影棚。
丁茜按断电话,跟苏扬说:“唯依马上就过来,她要不让乔瑾给个说法,今天这事没完。”
苏扬已经倚在沙背上眯了一觉,她揉揉还有点肿胀的太阳穴,歪着脑袋看丁茜:“你去跟一个迟到的人要说法,她给你的说法肯定比她迟到的行为更让你气愤。”
丁茜挑眉:“就这么轻易原谅乔瑾?”
苏扬笑:“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