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义不得不澄清道:“……我不会耍杂技。”
“杂技不重要!”张邵撸袖跃跃欲试道,“要不,大家一起去做蛋糕?”
白天:“我去!”
众人跟着道:“我们也去!”
杜云义拉了白天,不容置疑道:“其他人不能进厨房。”
几人失望嚎叫:“嗷!”
还真是没人记得白天的生日,
虽然他们是一群糙汉,平时也不注意这些。
但白天好歹是队伍里唯一的女士。
加上她进队以来,也没送过什么礼物。
没机会一展他们战队的温柔和情怀。
于是趁着她忙活,天也没黑。决定集体出门,去买礼物。
杜云义领着白天进厨房,也不敢给她派什么危险任务,就让她蹲一边去削苹果。
白天拿了刨子,在一旁唰唰的干活。
不住朝那边张望,喊道:“搅拌放着我来!开火也可以放着我来!颠锅需要吗?我会专业颠锅!”
杜云义:“……”
你怎么不说你会做饭呢?
白天重重点头。
杜云义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杂技?”
“为什么?”白天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很厉害啊!”
杜云义:“……”
杜云义说:“我不可能会。去学也不行了。”
白天:“为什么?”
杜云义盯着她,说道:“……超龄了。”
“哦,对。”白天点头道,“没关系!会做饭,堪比会杂技!”
杜云义每次受她夸奖,都想要怀疑人生。
白天时不时扭过头看。
终于忍不住道:“其实以前我就有个疑问。我跟唐哥也说过。”
杜云义:“说。”
“总觉得你喜欢我,某些时候。”白天哈哈笑道,“不是我自恋,特别关照这种事情,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吧?”
杜云义:“是。”
白天打响指道:“看!是吧!”
白天:“……?!”
杜云义偏过头:“怎么?”
白天摇头。
杜云义搅着手里的面糊道:“我觉得我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
当然了。
那很减寿吧。
“你知道什么叫吊桥效应吗?”白天有些无措,直接啃了手里的苹果一口,然后道:“那什么,把恐惧当¨□□情。”
杜云义:“那我每次见你都跟见到吊桥一样。”
白天悲道:“谢谢夸奖。”
“如果爱情是恐惧的话。”杜云义说,“如果再也见不到你,我是会恐惧一辈子。”
白天别过脸,狠狠咬住手指:“今天的梦,特别真!”
“我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是怎么样。但是,我愿意陪你呆一起。”杜云义说,“依靠。我希望你做的,永远是你喜欢的事情。我也希望,我不是姑且只能陪你走一段路的人。”
“我希望白天这个名字,是和杜云义有关联的。”
白天只有朋友。
但是对她的朋友来说,她也只是朋友。
就像过年的时候,他们可以有各自的去处。
他们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他们也许能做一辈子的挚友。但是挚友,总会有分别的时候。
他们在将来,会走走不同的路,过不同的生活。
当他们离开心月狐之后,或许是十年,或许就在不远。
他们将再也影响不到彼此。
他们退役,是开启新的生活。
对白天来说,却是结束。
昨日就跟酒醒后残梦一样。
他们会越渐疏离,渐行渐远。
直到一句寒暄就可以概括。
她要等待着新的成员,交新的朋友,然后继续新的漂泊。
白天很恐慌。
因为她很寂寞。
因为她只有姑且走一段路的朋友。
从许久以前开始,一直如此。
直到今天,她有了很好的朋友。
她可以为他们做任何事,做任何的努力。
希望他们能够留的久一点。
希望他们的记忆可以深刻一点。
可是——
“别说这样的话。”白天挡住脸道,哑声道:“我以后怎么办?”
她不敢再想象以后的事情。
一旦走出来,就没有勇气再回去。
杜云义有些错愕,然后是心疼。
他走出来,抱住白天:“怎么了?”
白天哽咽道:“我想我妈……”
“嗯。”杜云义拍拍她的背,放低声音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白天感受到他的心跳,忍不住一刻崩溃:“我没见过。”
这世上应该是最爱她的人。
她没见过。
——“不要在别人的面前哭。”
——“没有人会喜欢你的软弱。”
她明白。
只是有点迷眼。
“你可以哭。你可以羡慕。”杜云义说,“直到有一天你不会。”
——“人走着,总会遇到为你停下脚步的人。”
——“这大概是成长唯一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她为他们停下过脚步。
可是他们最终都远去了。
哪怕她站着不动,山水流转,她还是一个过客。
哪怕她从来没说过再见,也没人在等待她的道别。
杜云义:“我会陪你。”
——“生活也许很痛苦,但是不要害怕。”
——“院长也会永远爱你。就算我不在了。”
——“但是有一天。有人愿意这样拥抱你的时候。你也要这样告诉他,你很需要他。”
杜云义说:“我很需要你。”
——“你就可以。在他面前哭了。”
“对不起……”白天抽泣道,“我现在……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言情线……就这样吧。
在这样的背景下真的撸不出来。
不过如果你们真的想看的话……我可以试试用别的方式打开言情线。
另外,番外一在八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