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凄厉的惨叫,唐峰的头,面上的皮、肉全都被热烫之下,皱了边,变了形,扭曲的不成样子。瞬间,那帅气的脸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和狰狞可怖。
股股热气蒸腾而上,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焦味。
惨叫声足足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唐峰没有力气了,疼昏过去,才结束。
彼时,峡谷内的黑衣人消失无踪,只剩下些许灰衣人蒙圈的站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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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唐暖和魏长煦之间决定胜负的棋局,决定唐峰生死的棋局,结果是唐暖赢了,而她亲手抽中的纸条上,写着四个字:留他狗命。
在唐暖看来,留命也要有个留法,如今毁了容貌,他不过是苟延残喘。
真正的唐峰,已经在御旨之下,被砍了头,世上再没有相府长子这个人了。
没了这重身份,纵使他意志力惊人,在这番之后能站起来,但那又如何呢?不过废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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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上马车,一改往日活泼的性子,缩在塌子一角,双手抱膝,沉默起来。
魏长煦安排好后续才跟上来,一进马车,就见到角落里的娇小人儿,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报了仇,怎么还这副面孔?”
她显然不想理他,将小脚往边上挪了挪,头也偏到了另一侧。
绿萝掀开车帘要出去,临行前给魏长煦使脸色:哄哄啊,上啊,上啊!
魏长煦白了她一眼,小丫头立刻会意,缩着脖子出去了。
回过头,唐暖已经将脸埋到了膝盖里。
“还在生气?”他颇为不自然的问道。
“别跟我说话。”她总算开口了。
“荔枝,吃不吃?”
……吃
其实教训了唐峰一番,唐暖的气已消了大半,不过想着得让魏长煦吃一记教训,不然以后总这么没来由的欺负自己,可不成!
所以,便板着脸道,“用吃的也没法安抚我,人家明明落入圈套,好容易摆脱了,结果到你这儿还被好一顿数落……”语气十分委屈,她又往边上靠了靠,直到马车的边缘。
“上个月得了坛上好的玫瑰醉!”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唐暖一跃而起,双眼里还含满了恼怒,“你没有正视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你根本不信任我,压根儿没觉得我能抵抗的了太子。”
魏长煦愣了愣,“这……”光顾着着急了,他还真没想过。
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忽听唐暖的声音传来,“妙音阁,有玫瑰醉吗?”玫瑰醉哎!美酒中的美酒!
……她装不下去了。
他嘴角浮起了笑意,女子生起气来也没那么难哄嘛!“我命人送过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