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阅馨揣起手,不甘示弱的冲着他一扬下巴。
许攸恒视如不见,扶着舒蔻,就想绕开他们兄妹俩朝前走。
“许先生,”那个年长的警官,又拦下了他们俩。
“改天吧!”许攸恒似乎猜到对方想说什么,所以,不等对方开口,他就当机立断的打断了对方,“你们看舒蔻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录口供。等改天她精神好点,我会亲自带她过来的。”
“可……”那警察犹疑了片刻,看着舒蔻说,“许先生,舒小姐,也许我现在不该对你们说这个,但……我们从遗落在现场的凶器——一根有点生锈的铁棒上,现了舒小姐母亲的指纹。这也是凶器上唯一的指纹。”
许攸恒一听,顿时一拧眉头。
而舒蔻把靠在他怀里的头,缓缓的抬起来。
只有程阅馨两眼放光,就像一个抓到了八卦尾巴的狗仔。
警察接着说,“而且,刚才程先生也告诉我们,自从舒小姐的姐姐去世后,她母亲的精神状态便每况愈下,一直疯疯癫癫……”
“是啊!”程阅馨逮住这个机会,喧宾夺主地说,“有一回,我们大家都亲眼目睹到,舒伯母拿着滚烫的热汤盆砸舒小姐呢!”
她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冲舒蔻的额头指了指,“你们看,她头上的伤这不才好,现在还留着一个清晰的印子呢!”
“你……你给我住嘴!”舒蔻忍无可忍。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又被这女人搅屎捧似的举动,勾得火冒三丈。
她愤愤不平的看着警察说,“你们……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你们这是怀疑,是我母亲害死了我父亲吗?”
“舒蔻,你暂时不要激动。”相比较许攸恒的冷静,程宇棠更倾向于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事件的真凶,“你有没有想过,正因为是亲人,所以舒伯父才更有可能对伯母失去戒备和抵抗力呢……”
“不可能。这世上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唯独我妈绝不会……”舒蔻转眼,又要陷入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许攸恒一勾她的肩头,把她重新拉回进自己怀里,咄咄逼人的问:“那么,程先生,你不会觉得,把一个接近一米八的高个男人绑起来,再用铁棒击碎他的脑袋,对于一个只有一米六的女性来说,是件举手之劳的事吧!”
他露出一个无稽之谈的表情,冷嘲热讽的盯着程宇棠道:“特别是,她为什么不在家里干这件看似简单的事,偏偏要带着舒父穿街走巷,一起去到远离舒家港口的旧仓库里呢?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觉得这更像一起处心积虑,经过精心安排的谋凶吧!”
“许先生,你不要误会!”那年长的警察在二人之间,打起了圆场,“我们只是想提醒舒小姐,在凶案生时,她母亲很有可能就在现场,也很有可能是目击证人之一,所以,一旦舒小姐有她母亲的消息,请尽快和我们警方联系。”
“不,不会的。我妈绝不会……”舒蔻还在念念有词。
“知道了。”许攸恒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
他带着没精打采,万念俱灰的舒蔻,路过程宇棠身边时,压低音量,恶狠狠的放下一句,“程宇棠,带着你的妹妹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要让我再找到借口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