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舒蔻系好安全带,这才觉他神色异常。
许攸恒不以为然的钻进车,利用后视镜观察了一下四周,尔后一边动车子,一边说,“刚才会所二楼的那个男人,我刚才去药店帮你买烫伤药时,他也在药店。”
“哦。”舒蔻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他好像买的和我是同一种烫伤药,而且,看上去比我还心急。”许攸恒想起这件事,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蹊跷,还是巧合的感觉。
“什么?”舒蔻陡然一怔。
难道是……
女经理口中,风尘仆仆赶去帮她买药的会所老板。
舒蔻猛地回过头,想透过车窗,看清楚许攸恒所说的这个男人。
但此时,他们的车已经驶出了会所的大门,就要拐上城市的主干道。所以,舒蔻只在月夜和路灯的映照下,勉强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怎么了?”许攸恒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蹙眉追问。
“没。”舒蔻把两只手叠加在礼服裙摆上,生怕让他现了手下藏着的药膏。
可她实在不是个演戏的料,闪烁的眼神,让许攸恒一眼就看出她有秘密,有心事在瞒着自己。
许攸恒不露声色,没再说话,也没有追问。
他平视前方,专心致志的驾驶着汽车。让一股诡异的气氛在车厢内迅速分解,沉淀,直到舒蔻放松心情,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他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刚才,你在洗手间里,谁帮你抹的药?”
“啊?”舒蔻回过神,反应很快,“就是餐厅的女经理呀!”
“那药呢?”许攸恒步步紧逼。
“她留下了。”舒蔻撒了个谎。也不知是这男人疑心太重,还是他太精明,就这点蛛丝马迹,他也能穿针引线,浮想连翩。
“是什么药?什么牌子,什么样的?”许攸恒还来劲了。
“不知道!”舒蔻反感的别过头,摆明了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但许攸恒在一个十字路,踩了脚刹车,让车紧跟在一列等待红灯的车队后,接着,用手掰过舒蔻的脸,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说,“舒蔻,别让我知道,你心里有别的男人!尤其,别让我知道……”
“许攸恒!”舒蔻气急败坏的一甩头,“你忘了吗?你还没有把戒指戴在我手上呢!”
“明天我就带你去珠宝店。”
“明天我没空。”
刚才那个细致入微,不惜为她亲手上药的男人哪去了?
刚才那个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女人又哪儿去了?
两个人就像两只吹得鼓鼓胀胀的气球,随时随地,稍加施压,就能把自己和对方一起炸成碎片。
“舒蔻,即然你不乐意,干嘛帮我捞戒指,还把它洗得干干净净?”正因为这个,许攸恒就当她心里已经答应自己的求婚了。
“许攸恒。我说,你这么疑神疑鬼的没有安全感,是不是因为……”舒蔻差点想指出,他这么蛮横霸道,占有欲超出想像的强,全是因为他从小失去母亲,极度缺爱,缺乏亲情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