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蔻拿起一件黑色缕空文胸,看着上面维多利亚的标致,有点哭笑不得,“我说许攸恒,你以后能不要再买这种昂贵的东西吗?我不是很喜欢,就像那天早上,你让除夕交给我的手机一样。”
但许攸恒依旧没有说话。蹙起的眉头和厌恶的表情,就像窗外悬着一块令人恶心的臭肉。
舒蔻这才察觉他有点不对劲:“许攸恒,你在看什么呢?”
许攸恒回过神,看她手捏文胸,没有行动,马上换上一付玩世不恭的表情问,“怎么,想让我来帮你穿吗?”
舒蔻嫌恶的睨他一眼,躲在被子下,三下五除二的穿戴整齐,然后打起精神下了床,“对了。许攸恒,既然你有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大房子,为什么不把初一和除夕接到这儿来住。非要让他们住在那种阴冷,古板的旧房子里……”
“那是我母亲的别墅!我自幼也在那儿住过!”许攸恒走到她身后,刷的一下帮她拉起裙子后的拉链。
动作带着负气的味道,显然对于舒蔻给别墅定义的阴冷古板,颇有微词。
“对不起。”舒蔻知道戳到他的痛处,辩解道,“我并不说那别墅不好,我只是觉得采光度不高,漆的色彩也不像这里这么鲜艳活泼,有点不适合小孩子的成长。”
许攸恒一语不,回到落地窗前,拉开窗纱,意味深长的瞟了她一眼。
那意思,好像是叫她过去。
舒蔻一头雾水,走到他身边,一起朝外看去。
只见外面白云青山,绿树环绕。
这幢建筑,显然建在郁郁葱葱的半山腰。站在窗前,还能从笔直参天的松树顶上,隐隐约约看到数幢豪宅屋顶的青瓦或塔尖。
只是,有三幢风格迥异的洋房,距离他们特别的近。
除了数排整整齐齐,长势茂盛的松衫,只隔着几道红砖绿瓦的高墙。每隔几步,墙头上便架设着森严的监控设备。
舒蔻稍稍踮起脚尖,甚至能看到几个庭院内碧波荡漾的游泳池。尤其斜对面的一幢豪宅,舒蔻不得不为建筑顶上那个金碧辉煌的大穹隆,而咋舌惊叹。
“哎呀!你们不会轻一点呀,我的脚都快疼死了。都怪舒蔻那个贱女人!”一个大呼小喝的声音,正从那家的庭院内传来。
舒蔻定睛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只见几个佣人众星捧月似的,扶着一个年轻女孩在院内的藤椅上坐下。
她非但一点不感激,反而百般刁难,诛多责骂。
“好了,好了。你爷爷奶奶不是一大早就出门找你大哥去了吗?你现在叫得再大声,他们也听不到了。”
这时,舒蔻看到一个妖娆的女人,扭着腰肢从筑有穹隆的别墅里走出来。
许沛烯和许太太?她们俩怎么会在这儿?舒蔻大惊失色的抬起头,等着许攸恒,交给自己一个答案。
许攸恒却面无表情,眼底掩不住的反感和烦躁,已经说明了一切……